“七公子的酒虽然烈,但仅仅一壶是否有点太过托大。”
……
虽然他们时不时用余光瞄向嬴修远,但在见七公子并没没有什么反应时更是有恃无恐,声音逐渐放大,听得旁边的霍去病将眉头紧锁,恨不能替身边人将他们收拾一顿。
自始至终嬴修远的目光都在那武将身上,后者性子直爽,也没太多弯弯绕绕将壶口对嘴直接喝。
对这酒有些了解的王俭笑而不语,他喝着被嬴修远特意换上的果酒,准备看好戏,只见那武将将酒壶倒过来,的确没剩。
但……
“七公子,这酒后劲还真不小。”
他的脚步踉跄,眼前的人与物已经模糊不清,在别的大臣眼中,他已是醉眼朦胧。
这烈酒入喉还未过一时半刻,便已如此,那后劲全上来岂不是……
那些开口奚落嬴修远并对此酒不看好的官员们面露菜色,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将军不但喝醉了,还醉的不省人事。
只听砰的一声,他栽倒在桌上闭眼呼呼大睡,任凭旁边的人如何摇晃都没能清醒。
“这件事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们要谨记,这里是宪章府,而我七公子锱铢必较,诸位可要当心。”
展露锋芒。
先前的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目光,被他扫过的大臣即被僵直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放缓几分。
他们能清楚感觉到,这位是真打算动手。
霍去病发出一身冷哼,随后紧跟在嬴修远身旁,但即便后者并没有继续追究的打算,那些哪官员仍旧不敢擅自开口,静静端坐在位置上,竟比早朝还要规矩!
见状,王翦主动开口打破这诡相,让惶惶不安的官员得以安心。
“诸位何不一起来饮酒,若不畅饮岂非浪费这壶中佳酿。”
说罢将手中白玉做的杯子举起。
官员们闻言也抬起手来,一是给王翦面子,二是怕不饮酒冒犯了七公子,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可不敢笃定那位的态度。
推杯换盏几番,虽然文官那边依旧拘谨,但武将已经喝开了,他们笑着举起酒杯与身边同僚畅谈,言辞中都是朴实的赞叹。
忽然有人站起身来,他举起酒杯对向高左在上的嬴修远,在群臣的不解中贸然发问。
“不知七公子府上的酒从何而来?能否告诉下官,在未品尝此酒前,府中那些也能勉强尽兴,但喝了这杯中酒却觉得它们索然无味,恐怕日后都提不起性质了。”
闻言有不少武将略微点头,表示赞同。
如他所言,两者对比犹如云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今日在宪章府已食髓知味,哪里还能看得上那些。
谁知闻言嬴修远没有回应,旁边的霍去病替他说出来。
“这酒乃是公子亲自所酿,自然与外面的酒不同。”
亲自所酿?
那趴在桌上的于将军,听到这句话都清醒了几分,不敢置信的抬眼望向上面,这酒当真是七公子所酿。
对此垂涎不已的武将露出遗憾的神色,若真是那位亲手酿造,哪里还有他们的份,七公子怎会纡尊降贵,为他们酿酒。
忽然,外面传来声高呼。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