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栽到的那个本就有贼心没贼胆,被这么一说当即跪下。
“大人!饶了我吧,这咸阳内都传遍了,说七公子出不来,我们哪里还敢继续待着,只能收拾东西走人!”
谁知话音刚落,他却对上了双锐利的眼,吓得缩起头活像个乌龟。
而霍去病越过他,拾起地上的包袱。
里面的东西珠光宝气倒了满地,黄的白的,看得旁边的下人合不拢嘴,他们即便有心想要带走也没这胆子,偏偏平日里看得最老实的小子,这么贪心居然……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嬴修远并未将目光看向这边,那双瞳孔幽深闪着寒芒,令人不敢直视。
语气不疾不徐,并没有压迫的意思,可底下的人不知怎的没有勇气开口,个个垂着脑袋当闷葫芦。
铛啷——
一声脆响自外面传来,衙役将宪章府围得水泄不通,在咸阳任职的知府听到有人通风报信连忙赶来,生怕晚了一步,好在时机恰好。
“公子!您饶了我们吧,我只是拿了块玉佩,就在这里,您放过我吧!”
“殿下,这些东西都在地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让我去坐牢行吗?您要我做牛做马都成!”
“都怪你骗我将这些值钱的东西带走,现在好了,都要进衙门。”.c0m
……
下人们瞧见顿时慌神,有的求情有的推卸责任。
但最后都被衙役制服,被押送衙门。
嬴修远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府邸,长叹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地上的昂贵物件也由几名亲信打理,无需挂心。
他走进书房,这里的装潢与曾经的宪章府一模一样,能看出嬴政的用心。
但……
“我的好父皇,还真是煞费苦心。”
府内定有眼线,否则怎能如此还原,他不禁怀疑,那个被遗落在书房外的衣角出自哪方,会不会与咸阳宫内那位有关。
但思虑许久,他还是沉下心来,为自己沏了杯茶。
无论如何,至少嬴政并没有敌意,书房内也没有什么秘密。
他走出来看着后院空旷的地,忽然想起十连抽时出现的种子,在大秦这个种植水平底下的年代,今年还恰巧大旱,这些种子也许能挽大厦将倾。
想到这,嬴修远的脸上带着笑容,对不远处正提着林槊准备练的霍去病边招手边吆喝。
“去病,我们一起来种田吗?”
霍去病:?
他看着手中的武器,再看向衣着华贵和画里谪仙似的七公子,开始深深的怀疑,是不是耳力有问题。
最后,在再三邀请下,霍去病认命,将武器换成钉耙。
谁知做到一半,嬴修远突然撂担子走人,嘴里还说着。
“去病你再坚持会,我去去就来。”
这一去就是半天。
在烈日下锄地的霍去病望天,心中暗自起誓再也不信去去就来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