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带着嬴政而来,由嬴修远施行他亲手将银针没入,看着眼前人方才淡定的神色荡然无存,此刻满头冷汗,咬紧牙关不出声。
随着第三根,终是忍耐不住,歇斯底里大喊。
“我招!我什么都招!”
这么轻易?
钱老看着那道身影紧锁眉心,这不应该,他精心培育出来的死士不可能连这点折磨都忍耐不了。
莫非……
“这个人不是刺客,七公子你是在干什么!”
他腾的站起身来指着正哀嚎的那人大声质问,让本来还在那里听幕后黑手的文武百官收回目光挪到他的身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嬴修远佯装无奈耸了耸肩,随后满脸无辜的开口。
“钱大人何处此言,这就是刺客。”
说罢还将那人腰间的武器给丢出,刀与锦衣卫身上的伤口吻合,的确是刺客无疑。
事实已摆在明面上,但钱老怎会死心,他再度甩出疑问。
“死士怎会这么容易招供?”
死士?
嬴修远心中嗤笑,但面上却不显,暗道,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冤枉呀钱大人,我可从未说这是死士。”
他的语气满是无奈,看向眼前人,就在方才将这家伙带来前,就已经说过,此人并不是死士。
马脚不就露出来了吗?
嬴修远有意放水,可站在那的钱老却浑然不觉还指着衣服与地上的尸体比对,信誓旦旦道。
“可这人穿的分明是死士的衣服。”
只听几声抽刀出鞘的声音,就近的锦衣卫已经将钱老团团包围,刀身抵在脖颈,蓄势待发。
这场变故来的突然,附近的官员被吓的直往后缩。
嬴政抬眼看着底下乱象,饶有兴味。
水落石出。
嬴修远面上的笑容收敛,双眼漆黑如墨,仿佛能洞穿人心,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钱老冷声质问。
“那么就想请问了,您是怎么知道死士的衣服是这个,还是说您见过真正的探子,他不是穿这个衣服。”
这是他部下的一场局。
为的就是诱敌深入,那个探子早就死在雨夜,方才受刑之人,不过是从死牢那里随意带过来,换上了死士的衣服。
偷梁换柱。
钱老并非愚钝,原先不过一时心急,之所以那般笃定,无非是因为那身死士的衣服,不曾想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栽在这家伙手中。
此刻该想明白的都差不多了,他看着嬴修远叹息。
“论心计,是老夫棋差一招。”
绣春刀挥下,血染盘龙柱。
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