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您让我们无需顾虑,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吗?”
嬴修远看着左右朝自己来的近侍,一时间也有些慌神。
艹,这次会不会玩的太大了。
情绪值虽好,可小命才最重要啊,这次可真的是贪了贪了…
“哼!我是让你们评论大秦朝政,可没让你直接跟朕对着干!”
嬴政怒气冲冲,本来他还觉得嬴修远虽然平日里荒唐纨绔,但不失为可造之材。
当年楚庄王外表一副声色犬马,沉湎酒色的纨绔之状,内地里却是有着问鼎中原,称霸春秋的大志向!
嬴修远未必不是这类人才,可是刚刚他的一番回答却让嬴政绝了这幅念头。
“当初朕让天下论政,我大秦到底是以郡县立国还是以分封立国,已经立下定论。”
“之后再有议论,起异心者皆格杀勿论!”
“你身为朕的儿子,如今却敢当众妄议国制,莫不是想造反?!”
嬴政砸翻酒杯,愈发生气。
“陛下,七皇子年龄尚小,还不懂得进退分寸,倘有失言也是正常的,”
“况且七皇子也是为国着想,望陛下能够息怒...”
这时,蒙恬在扶苏的不断授意下主动起身向嬴政求情,
这位帝国上将的求情让嬴政稍微平缓了一些,只是不经意间看向扶苏的目光愈发复杂了起来。
【嬴政情绪已经开始进入平缓状态,情绪值开始计算…】
我计你妹啊!老子拿命给咱爹情绪刚调动起来,你就说他开始平缓了?!
嬴修远豁出去了,扯着嗓子,装出一副赤胆忠心,死谏不退的样子来,
“父皇,儿臣并非抨击郡县制,只是是为我大秦着想,”
“如今天下初定,实行郡县制才不过六七年,若是想要更改国制,凭借父皇威严,尚有机会!”
“若是再继续等待下去,怕到时就是舟大难掉头啊!”
嬴修远丝毫没有顾及一旁扶苏,蒙恬等人的疯狂暗示,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啊!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嬴政本来怒气已经稍微平息,想找个台阶下了,嬴修远却不识好歹,疯狂蹦跶,
是可忍孰不可忍,嬴政直接让下面的侍卫去取木杖来。
“陛下,今日是您寿诞之日,何苦要对自己子嗣如此苛责?”
这下子就连丞相李斯都坐不住了,站起来连忙求请道,
身后一些老神在在的大臣也纷纷一改神色,起立求情道。
“看在你是宗室子弟的份上,就不脱你裙裤,改为赤膊挨杖吧!”
嬴政看着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寿诞,
自己寿诞上杖责自己儿子,传出去的确是不怎么好听,有损皇家颜面,也就稍稍改了口。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
“父皇既要罚我,何须顾忌!”
嬴修远不卑不亢,仿佛是要去做什么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事一般!
这番姿态落在众人眼里又是一回事,大殿里的几位儒家的老学究则是不住点头称赞,
直言这七皇子虽然平日荒唐,但骨子里却是个仁爱孝顺的人,也是可以雕琢一番的。
“邦邦邦!”
行刑的侍卫身强力壮,本来还在担心用力过大嬴修远能不能承受住,
可在打了几棍之后发现竟如打在金石之上,嬴修远毫发无损,反倒是他们震得手臂虎口生疼!
“喂!尔等不可因为吾是皇室子弟,便手软偷工,给我用尽全力的打!”
嬴修远挨了几棍之后,竟然扭头对着侍卫叮嘱再用力一些,
听到不断传来的金石交击之声,看到眼前这幅吊诡的场面,嬴政和一干人等纷纷瞪大眼睛,傻眼了。
这还是人吗?
“传闻七皇子乃是钢筋铁骨,一身伟力能投马掷象,我一直当是传闻,”
“今日一见,方知是真!”
蒙恬的弟弟蒙毅这时出口感叹道,引得周围的武将们纷纷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