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梁礼只好把矛头指向了自家女儿。
可还没等梁老师出声,余文钢却又笑嘻嘻地说道:“外公,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带我爸回西山,把我老妈留给你使劲训怎么样?反正她是你们老梁家人,你们想怎么训就怎么训。”
梁礼:“……”
混蛋,如此忤逆的话那混蛋都说得出来!
真是能气死个人!
他气鼓鼓地闭上了嘴巴。
碰上这样一混账东西,这事暂时是谈不下去了,那就只能等二儿子回来再说。
余文钢此时却又在偷着乐了。
跟老顽固讲道理?
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道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讲道理。
因为很难讲得通。
还是耍赖来得直接有效。
他发现,小时候在这里养成的小皮猴子人设还是挺好用的,不管他怎么耍赖,怎么大逆不道,似乎都是合理的,做乖宝宝反而变得不正常。
既然如此,那就得合理利用,反正他认准了一条,不管他怎么赖怎么皮,有了身上的那一身光环在,只要他不干那种真正大逆不道的事,老学究都不可能不认他这个外孙。
就在这样一种气氛中,梁如松带着老婆儿子回来了。
惊讶,好奇,询问……
一如梁如山回家时所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梁如松一回来,就顺理成章地接过了话语权。
其实在梁家,最有威信的并非是梁礼,而是梁如松,在很多事情上面,不仅梁如山得听他这个当弟的,甚至连梁礼都得听他这个儿子的,至于那些晚辈就更不用说了。
这是必然的。
在很多时候,身份地位往往就是话语权的代名词,这一点在一个小家庭里也不例外。
作为领导干部,梁如松还是有一点处理问题的艺术的。
在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他说道:“这样吧,筵席就别摆了,戏班子倒是可以请一个,就当是大过年的请乡亲们娱乐一下。”
典型的和稀泥方式。
可这样的方式却能落得个皆大欢喜。
对于梁礼来说,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无非就一个,那就是让大家知道,他老梁家又出人才了,又开始兴旺了,不摆筵席虽然差了那么一点意思,但也还过得去。
而对余文钢来说,只要不折腾他,把他当大熊猫来展示,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
这叫眼不见为净。
这个二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水平的!
他给了梁如松一个评价。
其实对于这位二舅,不管是在前世还是现在,他都不算太了解,原因在于,小时候的他来外公家时,二舅却是在镇上上班,很少有机会打交道。
而等他工作后,二舅又调去了别的地方,就更是没太多机会见面了。
这样一来,他对二舅的了解自然就不如外公和大舅。
不过不要紧,现在人总算是到齐了,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可以来点好玩的了。
只不过他刚才玩的还是小皮猴子的人设,现在想把话语权从二舅手里抢过来的话,是不是该改一下人设,并来点特别的招数?
心思一起,他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笑眯眯地看向了何丽。
主要目标,还是这位往外婆畏惧,不把他们一家太当一回事的大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