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户人家丢了狗,后来把偷狗的人抓住了,却原来那人偷狗给家里母狗配种,不料偷回来的也是母狗;
县衙里新判的案子,说是有位大师说他能趁着阎王不在家时去修改生死簿,骗了很多人,包括知县大人的老娘;
有户人家八岁的儿子丢了,去县衙报案,县衙派人全城搜查,最后在茅厕里找到,原来那孩子蹲坑腿麻了,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然后睡了大半日;
县衙的捕头抓到一个小偷,发现小偷身上带着一条绳子,问他带这个做什么,小偷答曰:他担心被抓住时用牛皮绳勒得太疼,所以自备绳索;
颜雪怀笑得前仰后合,她发现她的笑点变低了,随随便便一个笑话,她就能笑个不停,她担心这样一路笑下去,会笑出一脸褶子。
好在京城快要到了。
此时,京城。
焦文忠终于熬不住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闭眼,还要眼睁睁看着几个看守在他面前大吃大喝,第四天时,焦文忠终于承认,他就是王忠!
他是王忠,焦文智就是王智,和他们一样,被海捕捉拿的陈大铁,就是王太监五个干儿子当中年纪最小的王刚。
王大宝卖掉王培和王怀,王太监急血攻心,当场便晕厥过去。
他们那时都还是小孩子,误以为王太监死了,王忠和最小的王刚便跑去找老何,可是他们进了老何的房间,却看到屋里有一个陌生人,他们以为这人是和王大宝一伙的,正要叫喊,却被人从后面一手一个捂住了嘴。
捂住他们嘴巴的人,正是老何。
孩子们一直都知道,老何不仅是管事,更是侍卫,老何平时对他们都很尊敬,少爷长少爷短,而王刚因为是年龄最小的孩子,所以很受宠爱,老何对他尤其尊重,偶尔进城,都会给他带些好玩的好吃的。
可是这一次,老何的眼睛令两个孩子害怕。
老何忽然把王刚推到陌生人面前,说道:“就是他。”
陌生人打量着王刚,问道:“怎么长得不像?”
老何哼了一声:“外甥肖舅,他这张脸和他那个窝囊废的舅舅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人显然还有怀疑,又看了看王忠,王忠扭着身子,想从老何手里挣脱出来,无奈老何的手劲太大,他只能白费力气。
那个人看看王忠,又看看王刚,显然是觉得王刚更像一些。
他伸出手,一把拽过王刚,说道:“行了,这里的事你自己善后,我带他先走。”
老何忙道:“好好好,你放心吧,趁着这会儿村里人还不知道出事,你快点走。”
那人掏出块帕子塞进王刚嘴里,将王刚打横扛起来,转身要走。
老何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就在那人转身的时候,一刀刺进了那人的后心。
那人踉跄一步,王刚掉到地上。老何抽刀,冷笑道:“蠢货。”
他正想带着两个孩子退出这间屋子,可是那个原本已经趴在地上的人却站了起来,出手如风,竟然劈手夺了老何手里的刀,拼着最后的力气,将刀刺进老何的胸膛。
可他也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刺已经用尽他最后的力气,王忠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那人瞪着他,后退几步,终于倒地而亡。
这时,王智飞奔着跑了进来,后面是紧追不放的王大宝父子,三个孩子用力抵住屋门,不让他们进来。
他们听到王大宝对儿子说:“先别管这三个小兔崽子,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先去找银子。”
知道王大宝父子走开,三个孩子悄悄把屋门打开一道缝,接着,他们听到王大宝的儿子兴奋地大叫:“这么多银子,我们发财了!”
王刚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银子上有毒。”
银子上的毒是王太监亲手涂上的,银子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王太监说这是防贼用的。
果然,片刻之后,就响起王大宝父子鬼哭狼嚎的声音,他们又等了一会,声音没了,想来人已经死了。
他们大着胆子走进前厅,王大宝父子倒在地上,面容扭曲,而原本他们以为已经死了的王太监,却忽然坐了起来。
王太监冲着他们招手:“儿子们,过来,扶干爹起来。”
三个孩子走过来,搀扶王太监站了起来,王太监活动了几下腿脚,问道:“那个吃里扒外的呢?”
孩子们怔了怔,忽然明白王太监说的人是老何。
“死了。”王刚指了指那间屋子的方向。
王太监笑着说道:“去把他的尸体拖过来,和这些王八羔子放在一起。”
三个孩子按照王太监的命令,把老何的尸体拖到王大宝父子身边。
接着,王太监说道:“这里待不下去了,干爹给你们银子,你们到福平城里去。”
“干爹,那您呢?”孩子们问道。
“王大宝那王八羔子把阿培和阿怀给卖了,老子要去把他们找回来,行了,我屋里的书架子后头有个暗道,你们把书架子挪开,就能看到了。”王太监说道。
“那儿子们以后到哪里找您?”王忠问道。
“你们不用找老子,老子去找你们,走,快点走吧,这地方一刻也不能留了。”王太监从身上摸出几张银票递给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快点走。
三个孩子又惊又怕,却不敢停留,他们找到了那条密道,逃出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