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慰说到这里,无奈苦笑,说道:“我与柴婧真正面对面,也只有那一次。
柴婧是来向我道歉的,她很真诚,人也坦荡,我那时还是少年天性,见人家小姑娘来道歉了,便也大手一挥,让她不必多想,我没有放在心上。
次日天还没亮,我便启程去了山海关。
直到我随家父从山海关回到京城,我才知道我与大郡主的事早就传到了京城。
传言我在平城时,与福王嫡长女一见倾心,情投意合,我甚至在福王府里住了一阵子。
就连柴婧去官驿向我道歉的事,也被传了出来,当然,传言之中,自是没提道歉的事,而是我俩在官驿里私会。
而家母更在我让人送回京城的那批东西当中,发现了一幅柴婧的画像!
画像藏在一个用来装药材的匣子里,以往收到礼品,我都会让忠伯仔细查看,唯独福王最后一次送来的东西,我因为急着离开,没有细查,便和其他礼品放在一起,送回了京城。
那些传闻,连同那幅画像,就连家父家母也相信了传言。
外面甚至已经在传我们两家开始议亲了,就连我那堂叔去清圆办理私事,都被传是去平城求亲。
而事实上,我家手握兵权,而福王则是被太皇太后忌惮的亲王,这样的亲事,我家避之不及,又怎会与福王府联姻。
家父勃然大怒,我也自责不已,是我年少无知,缺少经验,这才落人口舌。
我被家父送去西北,而在我离开京城之前,太皇太后以祝寿为名,宣福王妃带着两个女儿进京。
再后来的事,想来舅兄也听说了,福王妃与两个女儿,被留在京城住了很久,之后,大郡主被封金环公主去和亲,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平城。
而我也迎娶了我的发妻史氏,我与史氏的结合,并非是如外面传言那般不堪,说我是因为情伤所致,才免为其难随便娶了一个武将之女。
我与史氏是青梅竹马,我们自幼便认识,小时候,史氏还曾在国公府里住过一阵子。
后来我到了要议亲的年纪,又因为有过与柴婧的传言,家中自是更愿意让我娶一位知根知底,无关政事的妻子。
至于外面所传,我为解金环公主之危,扔下新婚不久的妻子的事,更是无稽之谈。
鞑子单方面撕毁和约,派军犯境,身为武将,为国出征,解边关之危是我大魏将士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我又不是擅自出兵,我是领皇命走的,可是却成了我是为了金环公主才出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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