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鈐 田丰冷笑道:“守护家园,自当人人奋死,岂能苟全,全赖他人求助?且议和须待时日,并非立刻成军,有足够的时候征募、训练,岂是不教而战?”
逢纪语塞。
袁绍见状,没有立刻接受田丰的建议,表示要想一想。
田丰也没有坚持,躬身告辞。
一直没说话的沮授也跟着起身。
两人出了帐,沮授跟上田丰,忧心忡忡。“元皓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可不防。”
田丰点点头,随即又道:“原本就是险中取胜,岂能犹豫?进则胜,退则败,皆是天命。”他停下脚步,看着沮授。“倒是你,既不进计,又不抽身,却是为何?”
沮授苦笑。“处嫌疑之地,进退皆不能自主。既有元皓兄主持大局,我跟着就是。”
田丰摇摇头。“汝颍人狡兔三窟,冀州豪杰岂能孤注一掷?你若是对主公信心不足,不如趁早抽身,以全性命。以你之才智,岂能弱于荀公达?”
沮授吃了一惊。“元皓兄,这是何意?”
田丰笑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
袁绍坐在案后,看着怒气未消的逢纪,眼神闪烁。
他知道逢纪不满田丰,但今天当众与田丰作对,并不合适。
他希望逢纪等人出面反对田丰,免得田丰过于跋扈,但冀州系与非冀州系之间的矛盾激化,以至于撕破脸面,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元图,你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喏。”逢纪躬身致意。“臣冒昧,敢问主公,兖豫百姓,能与凉州兵一战?”
袁绍叹了一口气。“元皓之意,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陈元龙之心尚不可收,安能收兖豫百姓之心?”
袁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神情也变得尴尬起来。
他就知道陈登这件事是个麻烦,如今后果渐渐显现出来了。
“以元图之见,又当如何?”
“严惩张儁乂、高元观,平息陈元龙胸中怒气。若能劝降陈元龙,使其将兖豫之后,或许还有机会一战。”
袁绍沉下了脸。“元图,张儁乂、高元观虽有过激之举,却是有功之人,如何能严惩?”
“若是他们谎报军情呢?”
“谎报军情?”袁绍大吃一惊。
“臣大胆臆测,张儁乂、高元观上次败于砀山,必有饰过之文。此次败于西凉军,亦有谎报之失。在这一点上,臣赞同田元皓,凉州骑兵绝不可能有一万之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