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换个环境,换个地方,竟然换来如此不一样的体验。
难怪后世有些人,玩的花样如此之多。
看来,这的确是快乐之源啊。
半个时辰后,二人方才携手上岸。
第二日一大早,信鸽便带着李根的手书,原路返回,飞抵汉口。
赵四将信鸽腿部的书信取出,立即交给了房玄龄和杜如晦。
房玄龄和杜如晦拆开书信一看,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了起来。
陛下非常赞同李长安的建议。
为了加快开山进度,特增援十万电动钻,十万挖掘铲,还有发电机和粉碎机以及大货车支援。
“赵四,冯五。陛下命你二人返回长安城一趟,将一应工具和车辆运送至秦岭脚下。”
房玄龄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陛下真乃神人也。
房玄龄和杜如晦,虽然未曾见过电动钻和挖掘铲为何物。
但是,不难想象,这些都是开山所用的工具。
赵四和冯五领命而去。
房玄龄开口说道:“等一等,不如把三位皇子带上吧,让他们回宫一趟,想必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想念他们了。”
杜如晦也点点头,表示理应如此。
没曾想,李长安,李吉和李祥,却摇摇头拒绝了。
“太师,太傅……”
“学生答应父皇,汉口线一日不竣工,学生一日不返回长安城。”
房玄龄和杜如晦,既欣慰又无奈的摇摇头。
待赵四和冯五离开后,房玄龄和杜如晦,也带领大军,一路北上,直奔秦岭脚下而去。
一个月后。
就在秦岭最大的一处峡谷处。
十万军民手持电动钻,挖掘铲,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开山之战。
正如李长安所言,消息迅速在整个关陇大地传开。
不仅仅是关陇大地的百姓来了,许多世家也送来了诸多粮食蔬菜和肉类。
就连陇右道也有浩浩荡荡的百姓,自发组织而来。
一旦汉水和渭水连成一线,毫无疑问,陇右道也是受益者之一。
峡谷左右各有一辆大货车,它们是负责拉运石块的。
不远处的粉碎机轰鸣作响,一直在不停的忙碌着。
李长安,李吉和李祥,三位皇子也手持挖掘铲,参与到开山的队伍之中。
房玄龄和杜如晦,尽管百般劝阻,也是无济于事。
房玄龄和杜如晦,看着这军民一心,齐力开山的火热场面,感慨而激动的热泪盈眶。
照此进度下去。
或许,真的用不了五年,便可以将汉水和渭水连接起来。
一旦引汉水入渭水,整个关陇大地,再也不会担忧干旱,北方的陇右道也会受益匪浅。
……………
李世民,是被不远处丛林的鸟鸣,给叫醒的。
南大陆的早晨,不仅仅是空气好,而且还是鸟语花香。
令人心情愉悦的同时,心旷神怡。
看着尚在熟睡中的观音婢,李世民深情的凝视起来。
昨晚观音婢也喝了不少酒,原本观音婢意欲跟随前往北大陆。
李世民思虑再三,最终没有应允下来。
毕竟这是行军打仗,绝非儿戏。
大唐素来有行军打仗,不带家卷的条例,李世民身为太上皇,自然不能率先违例。
今日便要率军出征了,李世民昨晚篝火盛宴上,已经将军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封自己为征北大元帅,薛仁贵给搞了个副帅,王玄策和席君买则为先锋。
对此,薛仁贵,王玄策和席君买,自然不敢不从。
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下来,也让李世民痛饮一番,最后所有人都伶仃大醉。
熟睡中的观音婢,有种难以描述的美。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想到这里,李世民开始行动了起来。
长孙太后感觉,有东西入侵。
条件反射的用力,同时立即睁开了眼睛。
看清楚是李世民之后,长孙太后方才放松下来。
………
一刻钟后,二人依偎在一起,倾诉离别之情。
不舍得李世民离去的长孙太后,将李世民抱的紧紧的。
外面响起脚步声。
“观音婢,定是稚奴和恪儿来请安了。”
“稚奴和恪儿,今日就要远去,一旦顺利拿下北大陆,他俩将会留下开始建设管理,那片偌大的土地……”
长孙太后闻言,立即开始穿衣梳妆。
李世民也趁机梳洗一番。
“父皇,母后…”
“儿臣,前来给父皇和母后请安。”
李治和李恪的声音响起。
李世民点点头开口说道。
“进来吧……”
此时此刻,李世民和长孙太后,已经并排坐在一起。
李治和李恪,踏足房内。
扑通一声,便直接跪倒在地。
“母后,儿臣不孝,儿臣以后,怕是不能孝敬母后左右了……”.c0m
李治一开口,便让长孙太后泪如雨下。
“稚奴,母后的好孩子……”
长孙太后抱住李治,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李世民站起身来,轻轻拍拍李恪的肩膀。
李恪心领神会,跟随父皇,往门外走去。
李世民知道观音婢舍不得稚奴,他也知道观音婢,肯定会顾全大局。
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她也不会阻止稚奴随军出征的。
果然,大约一刻钟后,李治流泪满面的夺门而出。
“四哥,母后让你进去。”
李恪闻言点点头,径直往里面走去。
长孙太后看到李恪的时候,又恢复了那位,曾经母仪天下皇后的端庄。
“恪儿,稚奴现在年少,一旦顺利征服北大陆,恪儿,一定要多多关照稚奴。”
“你是稚奴的四哥,虽然不是一母同胞,母后从未把你另眼相看。”
“母后请放心,稚奴就是恪儿的亲弟弟,恪儿会尽一位哥哥的本份的。”
听闻李恪的话,长孙太后微笑着点点头。
“去吧,母后就不为你们送行了。”
李恪恭敬的施礼告退。
“母后……”
门外的李治,得知母后不出门相送,再次跪倒在门口。
“走吧,记住母后的话,你是父皇和母后的皇子。”
“你大哥和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就已经建功立业,主政一方,你如此哭哭啼啼,如何能主政一方,成就大业……”
长孙太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李世民拉起来李治,和李恪大步而去。
没人看到,房间内的长孙太后,滚滚泪水,滑面而过。
海岸线上,众将士早已集结完毕。
李泰也已经按照大哥信上叮嘱,将南大陆最精锐的士兵集结后,交给薛仁贵暂时统领。
此次远征,派出一大一小两艘邮轮。
其它两艘邮轮,已经装载运往大唐的物资。
“青雀,好生照顾你母后。”
登船前,李世民拍打着李泰的肩膀,郑重的开口叮嘱道。
“父皇,儿臣一定好好孝敬母后,今日起,儿臣一日三餐都会陪伴母后左右。”
“好……”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
“儿郎们,登船……”
李世民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大军开始登上十万吨邮轮。
那艘万吨邮轮,是李世民和将领,以及亲卫们乘坐的。
李淳风自然也随船而行,做为最懂地形图,最擅长观测天象的李淳风,行军打仗这样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父皇,您要保重啊……”
“四哥,稚奴,姐夫,众将士们!青雀拜托你们,照顾好父皇……”
海岸线上,李泰挥手告别,泪洒海岸线。
此情此景,让李世民也是泪眼婆娑,唏嘘不已。
两艘邮轮鸣笛启航,目睹邮轮消失在海岸线。
李泰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奶奶的奶奶,南大陆,终于到了,自己真正当家做主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李泰恨不得在沙滩上打个滚,以此来庆祝一下,内心压抑已久的喜悦。
邮轮甲板上,李世民正在召集将领们,查勘地形图。
原本在书房桌子上摊不开的地形图,在甲板上直接躺平。
“淳风,还有多远?”
“回太上皇的话,按照陛下的地形图,南大陆和北大陆,最近的距离,不过数百米而已。”
李淳风话音落地,整个甲板上,众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的熘圆。
“当真?”
李世民就像是看怪物一般,注视着李淳风。
“回太上皇的话,应该错不了。”
“您看这里,只是一线之隔而已,微臣以为,应该是一条河流,将两块大陆隔开而来。”
众人顺着李淳风手指所向,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是的,确实只有一线之隔。
“那我们就在这里登陆,淳风,现在距离还有多远?”
李世民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美滋滋的享受着阳光普照,海风拂面的感觉。
“微臣估计,最多不过三五日时间而已。”
李世民微笑着点点头。
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是远征,李世民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在海上漂流的准备。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两块大陆,居然还有如此接近之地,并不是远远隔海相望。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确实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勐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低头往地图上看去。
但凡是标注圈圈的地方,就是有部落的地方。
果然和李世民想的一样。
那些被自己好大儿所标注之地,距离南大陆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莫非?
这靠近南大陆的地方,根本没有人烟?
不得不说,李世民的脑回路清奇,也确实被他给预判个八九不离十。
诚如李淳风所言,两艘邮轮一路北上,经过三次日出和日落之后。
在第四个早晨,便看到了北大陆。
而两艘邮轮也驶离大海,进入一条宽约两三百米的河道之内。
呼!
呼!
呼!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注视着李淳风。
即便是李世民也未曾例外。
李世民手持千里眼举目远眺而去。
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偶尔可见几棵参天大树。
根本毫无人烟的痕迹。
邮轮稳稳的停靠在岸边。
惹得诸多在岸边喝水的犀牛,斑马,野马,野牛等动物纷纷四处逃散,然后警惕的看着这两艘庞然大物。
若是搁了以前,众人肯定惊讶,这些奇形怪状的动物。
在南大陆待了这么久,许多物种,他们已经早就见识过了。
而且还吃过野牛肉,特别是李世民,因为在大唐,牛是国家保护物种,即便是他做为天子的时候,也甚少吃过牛肉。
李世民的记忆里,几次大快朵颐,都是程咬金偷偷送来的。
而程咬金府里的牛,死法也特别新奇。
有走路不看路,一头撞墙而死的。
有母牛出轨,红牛愤而自杀的。
有相思成疾,郁郁寡欢而死的。
更让李世民感动的是,还有一头,因为念及陛下日夜操劳,特意跳到油锅里,让程咬金献给陛下。
李世民至今依然记得,那是自己吃的最欢实的一次,以至于最后被程咬金忽悠的泪流满面。
李世民自然知道,程咬金这些话,都他娘的是放屁。
可是,李世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原因无他!
李世民太想吃牛肉了。
可是,李世民没有程咬金,这么多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理由。
岸边可全是牛啊,虽然是野牛,那味道也是杠杠滴香。
“儿郎们,冲……”
李世民大手一挥,驻守南大陆多日的将士们,已经明白咋回事了。
纷纷端起手中的燧发枪,只听砰砰砰,一阵枪响。
岸边的野牛,野马,纷纷中枪倒地,即便是刚刚逃散开的,也有不少未能幸免。
薛仁贵笑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岳父大人,难怪陛下叮嘱,无需带太多粮草出征,原来这里都是现成的。”
“岳父大人,小婿,只需要一头牛即可,绝不贪食。”
薛仁贵话音落地,李世民满头都是黑线。
这小子的饭量,简直是饭桶里的饭桶,那天晚上,李世民可是亲眼看着他,硬生生啃光一只羊。
完了,抹抹嘴,跟他娘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