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三个先下去吧,何时随太师和太傅出发,父皇自有安排。”
李根话音落地,三位皇子施礼告退。
房遗爱,杜荷,也心领神会的,带着各自家卷告退了。
偌大的宫殿里,只留下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本,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
“请陛下早立太子。”
“是啊,陛下,臣也以为,宜早不宜迟…”
房玄龄和杜如晦,个个理直气壮的,言之有理。
李根有些头疼。
这些老臣不回来,自己在长安城悠闲自在的很。
只要他们一回来,保准没完没了的事。
而且,件件都是让人头疼的大事。
代沟啊代沟?
朕和他们的代沟,何止是差了一代或两代。
从思想上来说,足足差了一千三百多年啊。
李根还不能责怪二位伯父。
往大了说,他们是为国之大事着想。
往,他们也是为自己这个新皇建言献策。
“二位伯父所言,朕,自然深以为然,不过,朕还年轻…”
“陛下,这和立太子无关,太子是太子,您是您。”
“三位皇子,皆是人中龙凤,东宫不可空缺啊…”
“陛下,最要紧的是,早一日立太子,早一日稳定三位皇子的心……”
“时间拖的越久,三位殿下之间,怕是要产生隔阂啊…”
“历史上多少兄弟反目?又有多少兵刃相见?”
“仔细算来,很大一部分责任,都在龙椅之上的天子,优柔寡断上……”
房玄龄和杜如晦的话,让李根深呼吸一口。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考虑不周。
而是自己太想当然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所言甚是,不立太子,看似是给他们机会,实则是害了他们。
一旦三人,人人皆有夺嫡之心,人人都要走上从龙之路的话。
兄弟反目,兵刃相见,到了最后,是在所难免的。
即便是他这个做父皇的,皆是,也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如何抉择?
如何割舍?
这一瞬间,李根竟然为太上圣皇李渊,默默开始心疼了起来。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到了其位,方知太他娘的难为人了。
“立谁?”
李根决定,将皮球丢给房玄龄和杜如晦。
李根话音落地。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二人脸上表情郑重,眼睛却闪亮了起来。
早立储君,乃是二人一路上密谋之事。
新皇登基这么长时间,竟然未曾立下太子。
房玄龄和杜如晦,心里确实有些不甚满意啊。
满朝尽是年轻官员,虽然有年轻人的好处,可是也有缺憾。
如此大事,竟然无人谏言。
真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怎么为陛下做事的。
即便是回到府中,房玄龄和杜如晦,也决定,先把房遗爱和杜荷,狠狠臭骂一顿再说。
“陛下,至于立那位皇子为太子,这个,臣等只能说,按照祖制,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离庶……”
“至于如何定夺,还是要看陛下的。”
房玄龄和杜如晦,将李根刚刚丢过来的皮球,完美无瑕的给踢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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