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厢房的任婷婷,睡梦中忽然打了个寒噤,惊醒过来。
一时间心里没来由许多害怕,她浑身发抖,连忙爬起来,推门而出,望赵景阳房门跑去。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隔壁义庄,盛放任老太爷的棺材,嘎吱嘎吱动了几下,随即,其底板悄无声息
的被尸气化去,跌落出一头僵尸来!
却是秋生、文才白日里作狗血网,忘了棺材的底板了!
这头僵尸直愣愣起来,干瘪的鼻孔像狗一样嗅着——它嗅到了近在眼前的血亲的味道!
僵尸一蹦三尺,平移两丈,跃出窗户,攀上院墙,一张狰狞铁青的脸对着赵景阳的小院使劲儿的嗅!
它一双眼睛里,居然微微有了光彩;嗅着,眼珠子转动着,既跃跃欲试,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进赵景阳的小院;又分明有些犹豫——这头僵尸,竟是灵感非常,察觉到了危险!
正这边,任婷婷敲响了赵景阳的房门。
差不多同时,那头攀着义庄院墙的僵尸,毫不犹豫的弃了近在眼前的血亲,一蹦跳出义庄,几个起落,消失在了黑夜深处。
任婷婷敲响了门,里头立时亮起了灯。
门打开来,任婷婷穿着薄薄的单衣,哆嗦着,抱着双臂,连忙走了进去。
「婷婷?」赵景阳挪开手臂上枕着的欢颜的脑袋,撑起身体:「怎么了?」
任婷婷直愣愣扑上来:「我怕!」
...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义庄响起了文才的惊呼。
「师父!师父!」
「不好了!」
九叔披着外衣出来,皱眉:「大清早的鬼叫呢?!」
文才哆嗦道:「师父,跑了!」
「什么跑了?!」九叔眉头更皱。
文才指着偏院:「任老太爷!」
九叔一听,刚刚睡醒还不集中的精神勐地一下子提起来,三步并作两脚,来到偏房,一看,神色骤变!
只见封着任老太爷的棺材下,一大堆腐朽的木屑;而棺材里,本应该被封印着的任老太爷,早不见了踪影!
九叔蹲下来,拈起木屑一看,立时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他站起来,脸色严肃的盯着文才:「昨天我让你们弹网,是不是忘了棺材底板?!」
文才一愣:「啊...」
九叔还能说什么呢?
飞奔出来,一跃跳进赵景阳的小院——他忽然想起,任婷婷昨天晚上就住在赵景阳这里!
任老太爷一旦彻底变成僵尸,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血亲。而任婷婷是他亲孙女,又近在眼前!
却见赵景阳正院子里打拳。
九叔噼头就问:「任婷婷呢?」
赵景阳道:「屋里睡着呢。」
九叔道:「当真?」
赵景阳失笑:「我昨晚上抱着她睡,你说当真不当真?」
九叔神色一滞,连忙转移话题:「任老太爷跑了!」
赵景阳诧异:「怎么?」
九叔说:「文才和秋生昨天疏忽大意,没关照到棺材底板;晚上教那僵尸跑了出去。」
说:「我刚想起任婷婷昨晚住你这里,她是任老太爷的血亲,定然是僵尸吸血的首选。」
赵景阳听了,露出了然之色:「昨晚半夜时候,任婷婷说她害怕,这才跑到我屋里来。」
说:「却是我失了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