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强发现冯程程的神思不属,略带关心道:“冯小姐,你怎么了?”
冯程程这一刻,心里是一片空白的;她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很多很多的忧虑,很多很多的迷惘,交织在一起,却成了一片空白。
她想哭,却不知道怎么哭;想喊,却浑身无力。
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许文强略有猜测——这年头风起云涌,寻常的人家且不去说,便军阀、高官,这样级数的,也是今天呼风唤雨,明天就跌落尘埃——这姑娘家里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许文强摇了摇头:“冯小姐,风吹着冷,你不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
走了。
毕竟只是同车邻座,萍水相逢。他许文强现在自己都顾不到自己,哪儿顾得着别人?
得知方艳云已飞上云端,许文强矛盾了很久;但终于是想通了——都已走到这个地步,坐牢了,刚出狱,有什么面子可言呢?
便才折返火车站,打算去瀚海公司,找方艳云。
这里再度与冯程程相遇,再度别过;许文强并没莽撞的直接找上瀚海,而先寻了个快餐店——是叫这个名字——一些火车站的工人,便这里吃饭的。
许文强叫了一份快餐,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这些工人的交谈。
渐渐的,知道了许多。
比如罢工游行,这一条工人们谈论的最多。
然后便是瀚海。
不过只言片语,不够详细;许文强便端了盘子,凑到别桌去,旁敲侧击起来。
于是他终于知道瀚海是个什么了。
公司!
帮会!
非常有钱!
十分厉害!
从这些在火车站做工的工人口中,许文强了解到了瀚海的奇妙存在。是公司,很有钱;却也是帮会,但跟其他的帮会不同,厉害,但不欺压市民;反而在瀚海地盘内,市民过的很好,待遇很高。wap.
他心思转动着,忍不住问:“我听说瀚海的老板是个女的?”
一个老工人闻言笑起来:“你说的是方女士吧?”
许文强点头:“我从北边来,也算是见过市面;可这么厉害的女人,还真是没听说过,女中豪杰么。”
老工人笑道:“方女士自然是个女中的豪杰,不过瀚海的老板可不是方女士。难怪你不知道,从北边刚来?”
许文强点头:“刚下火车呢。”
老工人笑道:“瀚海的这个,”他竖起大拇指:“是景爷!”
他说:“景爷才是真正厉害人物。方女士固然厉害的很,可要是没有景爷,她也没有今天。”
道:“我老头儿火车站几十年,你们有谁比我知道的多?”
他对其他工人道:“今儿有兴致,我就给你们说说。”
“这个小伙子刚刚说方女士,就从她说起;以前火车站这片,可不是瀚海的。那会儿有个李望其、有个莫照文,啧,这两家那是无恶不作呀!”
说:“就说方女士吧。”
他声音放低:“听说这位方女士,那会子是李望其养的金丝雀。景爷拔了李望其、莫照文,占了这片儿,方女士便才跟了景爷;方女士能有今天,是景爷没把她当个金丝雀——谁能看出一个金丝雀的能耐呢?景爷就能。”
他话音一转,神色猥琐道:“话说这方女士生的可真是漂亮,难得以前见过几眼。要我是景爷,非得藏在家里,一个人慢慢看。”
“所以你老爷子不是景爷,您呐,没那能耐。”
工人们起哄不已。
人王:从上海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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