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鬼子的警告来的飞快。
虹口这边,不到中午十二点,井口老鬼子就遭到了工部局的警告,要求他不准再对赵景阳、对瀚海施以任何阴谋,不准他招惹赵景阳。
把个井口老鬼子,气的七窍生烟。
啪的一声,井口老鬼子摔掉了他最喜欢的茶壶:“八嘎!”
“鬼畜!白皮!欺人太甚!”
旁边跪坐着如一朵黑玫瑰般妖艳的山口香子却含着笑:“井口君,不要生气。”
她说:“白皮鬼畜们的眼睛长在头顶上,还当我们是以前的我们;但没关系,我们自己知道自己的强大就好。”
说:“等时机来临,自然给他们应有的教训。”
她顿了顿:“今天的事,反过来看,是一个好消息。说明连白皮们都知道赵景阳情况堪忧,说明我们的计谋奏效了,赵景阳必定时日无多。”
“当前,我们应该蛰伏。任凭白皮们叫嚣,我们只当作不知,做好我们自己。”
“等赵景阳一死,现在的种种,自然烟消云散。”
井口老鬼子吐出口气:“香子小姐说的是。我不应该愤怒。”
却叹口气:“可是我们连续两次在赵景阳手里折了帝国的颜面和声望,天皇陛下已经过问此事,我必须要给天皇陛下一個交代。”
“虽然,赵景阳已时日无多;但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我不能让天皇陛下等的太久。”
山口香子闻言颔首:“井口君放心,这件事我已有计较。”
她说:“我们无法正面击败赵景阳,找回丢失的东西;但我们可以从另外的人入手,目标我已经找到了。”
她说:“精武门。”
“这帮人是游行群体之中的活跃分子,之前几次经过虹口,与我们发生冲突的,多是精武门那帮练武的。”
道:“在上海滩华人心目之中,赵景阳或者说瀚海,分量虽然不轻,但沾着些灰黑;精武门则不同,霍元甲正气凛然,名声极大,形象十分正大;是个好靶子,正好拿来踩。”
又说:“甚至我们可以巧妙安排时间——等赵景阳虚弱不堪,快要咽气的时候,连着他与精武门一起挑了;这样一来,华人胆寒,反抗削弱,会有更多的华人愿意与我们合作。”
“这是利益最大化的办法。可若井口君要尽快给天皇陛下一个交代,那在时间上,我恐怕没办法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因为我不能确定赵景阳咽气的时间点。”
井口老鬼子听了,略作沉吟:“为什么不能确定?陆怡呢?”
山口香子说:“赵景阳很谨慎,从他以往的反应可以推知,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会全面禁止家人外出。所以陆怡恐怕短时间内,没办法给我传递消息。”
她又说:“赵景阳的身体状况越差,他就会越谨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井口老鬼子了然,道:“言之有理。”
说:“既然这样,就做两个方案罢。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利益最大化。即使拖一拖,莪想天皇陛下能够原谅我的苦心。”
“哈衣。”山口香子正色答道。
然后便说:“白皮鬼畜为赵景阳向我们施压,下面传来的消息表明,赵景阳上午跟白皮们在新都会见过一面。我想,赵景阳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需要平复因占据冯敬尧的地盘而惹起的白皮的怒火,再要让白皮帮他说话,代价就更大了。”
“我会就此查一查。我们需要知道,赵景阳到底付出了什么,对我们,有什么具体的影响或者用处。”
......
“实在抱歉。”已是午后,后花园里,赵景阳与明镜并肩漫步,他说:“上午突然有事,以至于让你久等,颇是过意不去。”
昨天跟明镜见过之后,约了今天再来,仔细商谈媒体合并诸事;明镜并未失约,反而赵景阳因为要去跟洋鬼子打交道,失了约。
明镜轻轻拨了下耳根的发丝,笑道:“突发状况么,可以理解,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