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车窗,立时探出两人,竟是举起两把苏造的算盘机枪,劈里啪啦一阵爆鸣,子弹如雨下!
立时,前头那辆汽车屁股被打的稀烂,歪歪扭扭轰的一声撞在马路牙子上,熄了火。
剩下那辆更前面的,似受了惊的兔子,突突突跑的更快了!
龅牙一脚刹车,踹开车门跳将下去,手里抓着手枪,一边迅速往熄火的车靠近,一边喝道:“你们继续追!务必给我把这些狗东西捉住,放跑了一个,严惩!”
“是!”车子重新启动,呼啸而去。
龅牙几步到了马路牙子边熄火的车旁,正见后车门被推开,一双带血的手伸出来,他二话不说,就是一枪。
然后佝偻着连进三步,一把抓住这手,将人拖了出来,正是个一身白里透红的——白色的长衫已被血染红,尤以胸口有个正在迅速扩大的红团。
再看车里,后座的另一边,一个穿着一身黑的,脑袋卡在前车座与车门之间,歪着,后背上几团深黑的湿,看样子是被机枪扫中,挂了。
驾驶位上的司机半个身子撞碎了车玻璃,嵌在窟窿里,摇摇晃晃,血正顺着玻璃流。
副驾驶上有两个人挤成一团。一个黑西装,一个小个子;小个子在黑西装与车座之间,竟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正迷迷糊糊抬头;黑西装腰部扭曲,似是断了脊,猛然之间休克了过去。
只这一眼,龅牙将车里情况纳入眼帘,然后将里面的人,一个个拖了出来。
“哎!哎!”林依依迷迷糊糊被拖出来,下意识尖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完蛋了!赵景阳不会放过你们的!”
龅牙一听,愣了愣。
...
赵景阳正逗弄侄女儿,阿文急匆匆跑了过来:“景爷!”
赵景阳见他神色有异,便对妞妞说:“叔叔有事,妞妞乖,先自己玩儿好不好?”
妞妞挺懂事,乖巧点头:“嗯。”跑开了。
赵景阳便与阿文走到一边,阿文即说:“景爷,老顾刚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问景爷您在不在这里。”
说:“出了点事。”
赵景阳道:“什么事。”
阿文说:“两个事。一,子宜夫人她们在去天韵楼的路上遭到了袭击;第二,有人在火车站动了枪,捉走了几个人。”
赵景阳一听,眼睛一下子眯成了一条缝。
强烈的危险感,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身旁的阿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景阳淡淡道:“情况呢?”
阿文说:“都还好。”
道:“子宜夫人她们的车在临近天韵楼的街段遭袭,内卫护着她们进了天韵楼,天韵楼的掌柜小阿俏帮了忙,暂时没事。”
赵景阳微微颔首:“然后呢?”
阿文道:“在火车站动枪抓人的,都已被龅牙截住。不过被抓的那几个人,听老顾说,除了个女的,其他几人情况都不太好。”
赵景阳心思转动,道:“你给老顾回个电话,就说我先去天韵楼了,让他好生镇着,今天咱们地盘内,不能再出事。代我问问三毛,他小子是干什么吃的!”
阿文道:“是,景爷。”
赵景阳信步而走。
不远处,白秀英抱着妞妞,出神的看着赵景阳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