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捶了他一下:“笑个毛线。”
说着往里走。
道:“我那位大哥这几天没闹腾吧?”
阿文道:“很安静。除了抽大烟,就是看戏。我随时跟着他,不论到哪儿。”
赵景阳笑道:“你做事我放心。”
王团座被赵景阳下蛊控制,之后便开始摆烂。原先这厮是不抽大烟的,现在也抽上了。
除了每隔几天例行公事,去税务总团瞧几眼,多的时间便流连于抽大烟和灯红酒绿之中。
尤其喜欢看戏,看悲剧。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赵景阳每隔几天来一趟,而每三五趟,便要让他重新体验一下蛊虫发作的痛苦,以此为警告。
免得时间一长,给他错觉——以为那种生不如死只是幻觉。
进屋,便见王团座正躺着云山雾罩,抽大烟呢。赵景阳一进来,这厮便如触了电,丢了烟枪跳起来就告饶:“别,我服了,别让那玩意儿发作!”
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赵景阳呵呵一笑,旁边沙发上坐下:“王兄何必如此?”
王团座叹道:“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多次痛苦体验,已深入骨髓。王团座说他服了,其实的确如此。他本就没有坚定的意志。
“我胸无大志,亦无能为;我都已经愿意配合你做任何事,你就别折磨我了。让我好好抽大烟,好好玩玩,行不行?”
赵景阳笑道:“行。”
王团座长出口气,重新躺下,捡起烟枪,继续吞云吐雾。
这会儿,便见嫂子白秀英带着侄女儿妞妞从楼上下来。
嫂子是不给赵景阳好脸色的——正如王团座无视了她一样,她也无视了赵景阳。
只有妞妞,看见赵景阳,便一声欢呼,挣脱白秀英的手,扑过来:“叔叔,礼物呢?”
赵景阳哈哈大笑,如变魔术,翻开手心,一个小巧的礼盒呈现出来。
...
林依依五个人,百无聊赖的蹲在火车站出站口街边的马路牙子上。
“一下子好像无所事事了。”
林依依挠头:“老初,你说,咱们要不要干点什么?”
老初还没说话,大个子铁鼓说话了:“工地那边招人呢,一个月五十块大洋!”
林依依一听,瞪了他一眼:“我说的是这个吗?!”
铁鼓一脸迷茫:“啊?”
林依依叹了口气——当老大真是太难了。
老初道:“我倒是觉得铁鼓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说:“这两天下来,瀚海的地盘咱们瞧过看过了,小姐,你不觉得,比其他地方好的多吗?就算扫大街的,也能赚钱。”
“按着赵先生说的,如果我们要在这儿呆上几个月,总得有个营生。要不然整天这么在马路牙子上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