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成脸色难看的走着,直到上了车,才问:“老板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跟班的答道:“赵景阳亲自送了大少爷到容宅。”
杨秀成一听,脑子一转:“亲自?”
“是。”
杨秀成长长的吐出口气,瞬间知道容定坤一定是被逼的。
且不说渔业大势趋向,单说昨晚上到今天,容氏与瀚海十多次厮杀,一点便宜没占到,反是吃了大亏,就此一点,就该收手。
但容定坤明知吃了大亏还不肯收手,可见其心意坚定。
但在大规模冲突即将爆发的前夕,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误会,要谨守承诺什么的——待知道赵景阳去了容宅,杨秀成便已恍悟,一定是赵景阳当面的威胁,使容定坤不得不败退。
杨秀成心中狠狠一松——就杨秀成而言,他不赞同在这个时候与瀚海进行激烈对抗。
杨秀成比容定坤更像一个商人——渔业脱手的趋势已成,既如此,就该早点放手,以降低损失,而不是死抠着不放,硬是要到被瀚海打的落花流水再低头认输。
那样既输了面子,也输了里子。
与瀚海的竞争,从一开始,就是商业方面的竞争,是纯粹的金钱竞争;直到容嘉上乱来,才导致竞争脱轨。
于是走到这一步。
还好,赵景阳及时出马,止住了容定坤的一发不可收拾。但随即,杨秀成又担心起容定坤的安全来。
赵景阳到了容宅,以其当初与远大的冲突,前车有鉴,万一在容宅也大打出手,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杨秀成忙道:“快,回容宅!”
不过当杨秀成的担心是多余的,等他回到容宅的时候,赵景阳已经离开。只容定坤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老板,少爷!”
杨秀成长长的松了口气:“你们都没事吧?”
容定坤面无表情,闭着眼睛:“你回来了?...赵景阳欺我太甚...今日之辱,我早晚要他十倍还回来!”
可这时候容嘉上忽然一声惨叫,抱着脑袋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
赵景阳迫着容定坤低头认输,又留了几分钟,便离开了容宅。离开前,给种在容嘉上体内的子蛊下了个‘命令’,要它早中晚各发作一次,强度为中低等的疼痛折磨。
车上,赵景阳忽然问石头:“你说,当一个人脑袋持续疼痛,受不了的时候,他要怎么做才行?”
石头一愣,想了想,道:“我听说烟土可以止痛。”
赵景阳哈哈大笑:“是啊,烟土可以止痛。痛的烦躁难安,痛的难以忍受,便抽大烟以镇痛。”
容定坤倒卖烟土,不知害了多少人;这回教他儿子尝尝烟土的滋味,也算是先给他一个报应。
此事落定,赵景阳轻松一笑,说:“去王宅。”
王团座那边,赵景阳一如既往;差不多每个星期,都要去两到三次。
谁都以为是赵景阳跟王团座哥俩好,但却不知道,是因为嫂子太美。BIqupai.c0m
到了王宅,门前的卫兵见下车的是赵景阳,连忙上来:“景爷,您来了。”
现如今,王宅上上下下,哪怕是洒扫的妇人,都是赵景阳的人。
自从阿文被派到王团座身边,成为他的副官,便陆陆续续,以瀚海的人替换了王团座的警卫和王宅佣人。
王宅还是王宅,王团座还是王团座;但王宅早已在赵景阳的掌握之中。
“景爷。”阿文一身笔挺,咧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