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倒不吃惊于这个数字。
三千多万,在他的预料之中。
年前开业一个半月,营收是一千四百万出头;后面的一个月比之前一个半月还猛,有一千七百万。
前头的一千四百万,撒的如流水;王团座那儿五百万,市政厅一百万,妇幼协会一百万,上税和各种开支大概是两百万左右。
剩五百万。
而后的一千七百万,加上到现在二月上旬差不多应该有近千万的营收,全存在永利银行,除掉一些开支,三千一百多万正好。
赵景阳点了点头:“跟我计算的差不多。”
方艳云便说:“又有什么打算?”
赵景阳笑道:“就盘点一下家底,至于打算么...暂时没有。”
一夜无话,止作风雨。
第二天晌午,赵景阳练完功,孟绪安正好来了。
在书房里,分宾主落座。
赵景阳开门见山:“今天请你过来,有两桩好买卖。上次听你说,会德货仓那个项目,要从永利银行借款?”
孟绪安点头:“不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永利银行的几个股东,才会被容定坤邀请入局。”
赵景阳慢条斯理道:“永利银行开业,才不到五个月吧?”
孟绪安点头。
赵景阳说:“那么,容定坤和杜邦,打算从永利银行借多少钱?”
孟绪安犹豫了一下,道:“至少一千万大洋。”
赵景阳抚掌:“好大手笔。”
然后冷笑道:“这钱,是走永利银行的储蓄款子还是银行股东以个人身份借出?”
孟绪安道:“自然是银行储蓄的款子...”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赵先生...”
赵景阳大笑一声:“永利银行开业不到半年,银行本金加纳储的钱,共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是我瀚海的款子?”
孟绪安不淡定了,道:“赵先生的意思是?”
赵景阳道:“你说,若在给容定坤和杜邦放款的前夕,我把属于我的钱都提出来,怎样?”
孟绪安听了,心中不禁大动。
永利银行是个新开的银行,底蕴深不到哪里去;而银行的款子,现在,大头在赵景阳身上。
三千一百多万的款子,几乎占了整个永利银行拥有现金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容定坤和杜邦要从永利银行借款,这款子哪儿来?自然是从赵景阳存在银行的这三千多万里面拿。
到关键时候,如果赵景阳忽然取走这笔钱!
孟绪安脑子里一转,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赵先生这手段,孟七佩服。”
却一转言:“不过我有两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