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把余下的鸡毛蒜皮交丢三个小队长,让他们熟悉自己的新队员;自己进了后院。
之前这些小混蛋胡闹的时候,二牛三毛教人守着后院没让进。要不然,赵景阳会更生气。
到后院里一看,一男一女,手足无措站着。
屋子里的女人,倒没出来。
这两个,女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男的则是个二十郎当的青年——倒也是浓眉大眼的。
刚刚他们虽然呆在后院,隐约却是瞧见了外头的情景。这会儿颇为无措。
赵景阳一问,知道这两人是母子;就是附近贫民窟里的居民。
青年叫丁力,妇人则是丁力的母亲。
赵景阳仔细打量丁力几眼,道:“我是不是哪儿见过你?”
丁力搓着手,点头哈腰道:“景爷,小的常在车站卖梨。大抵景爷瞧见过的。”
赵景阳恍然,便说:“既然三毛找了你们来,我不多说。以后我手底下这些混账小子的吃喝,就交给你们母子负责。”
顿了顿,道:“这薪水嘛...丁力,你卖梨一个月能挣多少?”
丁力脱口道:“有时候七八块,有时候十来块。”
赵景阳点头,知道丁力基本没有夸大、撒谎,还算老实:“那就暂时给十块月薪,你和你娘一人十块。”
丁力露出喜色,丁母更是连连躬身道谢。
赵景阳摆了摆手:“你们出劳力,我出钱,天经地义;眼下我这儿有五十多个毛孩,不知道你们母子忙不忙的过来。”
丁母就说:“不忙,不忙!”
赵景阳道:“行,忙不过来再跟我说。”
说:“以后早中晚三餐,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这三个点准时开放。”
然后道:“眼看到中午了,丁力,你去买五十斤卤肉回来;丁大妈煮饭,先把外头那些混账小子肚子填饱。”
“灶台是现成的,蒸子些个工具也是刚买的,按一人半斤米煮饭。”
言罢,给了丁力买肉钱,打发他出去买卤肉;丁母则进了厨房做饭。赵景阳这才回了屋里。
进了屋里,见子宜坐着凳子上,正捣鼓自己的衣服。见赵景阳进来,便说:“外面什么事儿那么吵。”
赵景阳抓起桌上茶壶喝了口水:“些毛头小子,吵吵嚷嚷不必在意。”
坐下来,说:“会针线活儿?”
子宜抬头看了眼赵景阳:“很奇怪?”
赵景阳失笑:“不奇怪。正好,下回我买点布回来,你看看还差什么工具,我一并买了,给我做几身衣服。以前的衣服太瘦,眼看穿不得了。”
子宜没说话,点了点头。
...
出来,叫三毛过来,问了丁力和丁母的事。
三毛说:“以前丁大哥给我吃梨,我记着他呢。”
赵景阳点点头,记恩不是坏事。
却说:“可你小子把他们安排进内院是怎么回事?那是老子私人空间!”
三毛挠头:“就是瞧着他们闹的厉害,怕伤着丁大妈了...我跟丁大哥说了不能进屋的。”
赵景阳这才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