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长?他到底是什么人?”
“袁天罡死前最后见的人,袁天罡一定留有谶言给他!”武媚娘紧紧盯着赵无疆的眼眸:
“他近十年来,不问朝堂事,但李治却十分听信他。
永徽初年,李治接我从感应寺回到宫中,此人...亲自找到我,为我点上一颗守宫砂,他曾说,这颗守宫砂叫有道守宫砂,点上它,便无人能碰我...”
武媚娘缓缓挽起长袖,在她的藕臂上,有一颗守宫砂,不是朱红,而是靛蓝之色。
赵无疆轻轻摩挲,指尖传来刺痛。
两人鼻息相触,武媚娘眸中都是水汽:
“你知我心意,我亦知你心意,但这有道守宫砂在,我夜深时每每思及你时,便会刺痛,思念多一分,刺痛就会多一分。
情如毒,于我便是毒。我于你越是情深,我...越是刺痛万分。”
武媚娘开始喘着粗气,手臂上的刺痛传遍全身,额上都是汗珠,她提起笑意,痴痴看着赵无疆紧蹙焦急的星眉。
她缓缓伸手抚平赵无疆的眉头。
赵无疆看着武媚娘痛苦的模样,正要开口说话,火热的唇息靠近。
“本宫并不畏痛,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利!”
武媚娘润泽红唇印在赵无疆嘴上,下一刻她紧紧搂住赵无疆,情意越发醇厚她娇躯愈发颤抖,搂住赵无疆的双手越箍越紧。
赵无疆反手将她搂住,两人相拥。
良久,唇分。
武媚娘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赵无疆慌忙从内袖搜寻丹药,找寻镇痛之药。
“无疆,没用的,,,”武媚娘看着慌张的男人,嘴角扬起微微笑意,她摇了摇头:
“这不是毒,这是术!再则,为你我也愿意承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这样,我一定能解决,一定!”赵无疆抓起武媚娘的手,反复摩挲靛蓝的有道守宫砂,刺痛不断从指尖传来。
他情绪起伏,一个是担忧武媚娘,一个是对田由甲申起了浓郁的杀心。新笔趣阁
这是比长孙无忌许敬宗更深的杀意。
他不知道田由甲申这样做的目的,但此举太过歹毒,日日折磨武媚娘。
初时,她与宫中,并无大概,但若爱上其他男子,就会饱受折磨。
武媚娘很少主动,因为每一次主动,都是疼痛。
赵无疆拳头紧握,这个太医院院长是袁天罡临终前最后见的人。他一定得到了袁天罡留下的什么东西,才会对武媚娘如此。
只要知道他的目的,或者施术手法,就能解除武媚娘的身上宛如枷锁的有道守宫砂。
“等我。”赵无疆柔声,“我去趟秘书省,一定能找寻到方法。”
武媚娘展颜一笑,随后她将脑袋埋入赵无疆怀中,身躯有些颤抖:
“我没有田由甲申太多信息,只知晓这些年他时而外出,似在寻觅什么。
你深得李治信任,他暂时不会动你,但若被他知晓你我之情,武卫,拦不住他...”
赵无疆只感觉怀中娇躯软去,武媚娘承受着痛苦昏死过去,她关切他时愈发情深,痛苦加剧。
“田由甲申!”赵无疆声音冰冷,青铜色的液体不断流淌在身上,变幻各种形状,杀意充斥整个房间。
他缓缓放下武媚娘,盖好被褥。
嘱托青儿之后,他一步踏入雪中,迎着风雪走向秘书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