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林天宝接着道:“秘书少监赵无疆,公然拉拢新科状元张为民,试图组建自己的派系势力,公然营私,此时诸多考生诸多臣子亲眼所见!”
“哼!照这么说,太傅与诸多国学官吏,六部官吏交好,也算结党营私咯?”
赵无疆走了出来,双手抱胸,俯视太傅。
赵无疆没有跪下,傲然站立,神色不屑俯视太傅,太傅心中怒气陡升,但他刚才已经跪下,没有皇上同意,他无法明着站起身来。
赵无疆走到太傅林天宝面前,侧身站立。
众朝臣从这个角度看去,太傅跪在赵无疆面前。
“你......”太傅捏紧拳头,身躯颤抖,他厉声道:
“本官在朝为官多年,与诸位同僚早就相熟,只是关系好,算什么结党营私?
而你,赵无疆!在新科状元张为民为及官身之前,就早早将其收入门下,不是结党不是营私,是什么?
张为民身为礼部官员,方才和你站在一起,你还说不是结党营私?”
好一手双标......赵无疆围着太傅啧啧有声走了一圈,似在打量什么了得的生物。
他这幅样子,让一些朝臣不由笑出声来。
他双手一摊,睥睨众人,“好吧,本官结党了!”
此话一出,满殿众朝臣哗然不止,赵无疆居然直接承认了他结党?
“本官结党的可不只张为民一人!”
赵无疆玩味道:“前几日,长孙大人与我一见如故,吵着嚷着要与我结拜为异姓兄弟,这算不算结党?”
“你放屁!”太傅气的浑身哆嗦。
长孙无忌干咳了一声。
赵无疆置若罔闻,接着道:“就在昨日,我去了中书省,来济来大人非要与我把酒言欢,还说要将其爱女许配与我,这算不算营私?”
来济也干咳了一声。
太傅怒道:“赵无疆!你这是胡乱攀咬,构陷大臣!”
“哦?那你刚才不是在攀咬我?不就是在构陷大臣?”赵无疆沉声道。
“本官说的都实话,张为民当着众人之面,向你执师礼,这不是结党营私是什么?”
“那本官说的也是实话,你们不是经常参加彼此的酒宴,把酒言欢吗?你们难道没有在席间称兄道弟吗?照你的说法,这不是结党营私是什么?”
“哼,但你赵无疆刚才已经承认了结党!而且,你与王义方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更是整日在秘书省商议图谋不轨之事!
你公然结党营私,扰乱朝纪!”
“原来公然结党营私就是扰乱朝纲?你们私底下结党营私就是默许的对吧?”
赵无疆笑道,眼中都是冷芒:
“我不会收回刚才那句话,我就是结党了!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结党的不只是张为民,不只是王义方,还有一人!他不但和我结党,更是授意我去结党!”
众朝臣哗然,赵无疆是疯了?
王义方面带笑容,他相信自己这个义弟要做的事,尽管他有些看不清白,但赵无疆此刻展现的霸气,那睥睨的模样,让他愈发欣赏。
张为民也并不慌张,即使自己也被卷入,但他心中凌然,赵无疆无视权贵,公然直面长孙无忌派系的样子,深深烙进他的心海。
太傅听闻赵无疆的话,一下犹如抓住了大大的把柄,他长笑道:“赵无疆啊赵无疆,还说你没有结党营私。
你还有幕后之人,定然也是宵小之辈,见不得光!如你们这般人,老夫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