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字词句,沉声道:“本官知道,是因为在大牢与他交过手,然后在画舫猜测就是他。
这里面是有巧合的,若是禀告皇上,我们能拿出充分的证据,去证明他就是当日的蒙面人吗?
已经死无对证了,尚书大人。”
闻言,礼部尚书叹了口气,神色落寞失望,如果不能证明死去的家仆就是那日刑部大牢的刺客,那么诸大人就不能洗刷清白了。
赵无疆蹲下身,拍了拍礼部尚书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确实没法证明他就是那日的刺客,但是,我们可以状告李义府买凶杀害大唐朝廷官员啊。”
“这个倒是可以,这么多人可以作证,他妄想杀害朝廷命官,此乃重罪,我们可以在早朝上禀告给皇上......”
“尚书大人你可以连夜写一份奏折递交上去......”
“赵大人说得极是,本官这就是办。”
礼部尚书起身,拍了拍锦衣上的灰土,向赵无疆道了别,立马风风火火前往尚书省礼部。
赵无疆看着众人远去,他提起地上的花灯,花灯虽然歪倒,但火烛没有熄灭。???.biQuPai.coM
他神色凝重,心中不断思忖。
八字胡家仆都有准备后手,李义府会没有吗?应该是有的,那会是什么呢?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赵无疆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烦躁。
一驾马车驶来,马蹄声声,车轮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如此刺耳。
马车停泊,王义方走了下来。
“贤弟,你没事吧,他们人呢?”他提着一只食盒,向赵无疆走来,看到赵无疆面色并不好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多谢王兄关心,我没事。”赵无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很好,他接过王义方递过来的食盒。
食盒内都是今日在闻喜宴画舫上,酒宴上的珍馐美食,这是他为青儿准备的。
“人抓住了,但咬毒自尽了。”赵无疆无奈笑道。
王义方跟着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是准备状告李义府买凶杀人吗?”
他已经猜到了礼部尚书在准备的事情。
“嗯,目前只有这么打算了,毕竟他是李义府家中的家仆,这是毋庸置疑的,李义府铁定脱不了干系。”赵无疆心不在焉,他已经感受到了一片阴云就要遮蔽天空。
“九伯呢?这几日,为兄让九伯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以防李义府狗急跳墙,再找人暗杀你。”
“多谢王兄,这倒是不用,九伯武功高强,但若是离开你身边,你同样有很大的危险。
小弟再怎么说,也有一定保命能力的,放心吧,王兄。”
王义方没有再多说,而是拍了拍手,家仆从马车内抱出一个檀木宝盒。
打开后,里面是暗金色的金银编制成的一副软甲。
“贤弟,这是当年魏公赠与为兄的一件金丝软甲,不惧水火,等闲利器根本无法穿透。
为兄今日转赠你,用来防身。”
“这太过贵重了,王兄,你还是收好,自己用来防身,我是个武者,体魄还是强横的。”
“我让你收,你就收。”王义方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