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听到步青甲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
从班操这话中之意,步青甲就算是再傻,也能知道,班操这是在向着所有人表示,我们师徒二人乃是你步青甲的侍卫。
如果没有你步青甲的授意,我们二人就算是有私怨,也不会在没有得到授意之下,去宰了曹家人的。
步青甲眯了眯眼,轻哼一声,“是吗!即然你们师徒二人这么说,那还请你们跟他们解释解释清楚吧。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用什么方式解释,本官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回到他们的原来的位置,从今往后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不明是非,不辨好坏前来围堵本官,或者宫门。”
班操回应的话,让步青甲有些不高兴。
即然不高兴,那就顺着班操的话来。
反正步青甲早已打算,把眼前的这件事情,交给班操师徒来处置。
是杀也好。
还是残也罢。
亦或者是灭得干干净净的。
步青甲不会在意。
三国还处在你来我往的攻打,京城不能生乱,亦是不能被一群没用的读书人生了乱,而导致京城成了一个变数。
自己留在京城的时间不会多了。
依自己猜测。
赵柘会在近三五天之内,就会下旨,派自己前往边境督军。
时间不容他步青甲心软,同样也不容他步青甲置这件事情而低头。
为了给自己昔日旧友赵柘树大旗,为了给他赵柘树立一个明主的名号,为了给他赵柘奠定一个能推行他改官制,除弊革新的好通道。
步青甲不介意让眼前的这些人,成为赵柘施行他的那套官制,而铺就出一条血路。
赵柘聪不聪明,亦或者立场有些不坚定。
这是赵柘的事情。
身为臣子,步青甲知道自己这个臣子就必须奉旨行事,如有人胆敢抗旨,那就让他变成一个藐视皇帝的恶人。
轻哼一声过后的步青甲。
直接无视一众人,转身进了刑部大牢之内,不再去管班操师徒二人会如何向这些人解释。
步青甲一走。
之前那叫嚣的司业,以及一众学子紧张的看着班操师徒二人,眼中多是害怕。
班操师徒二人看着步青甲回到大牢的背影,神色变了又变。
他们师徒二人心中想什么,步青甲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服用了寒炙散的人,这一辈子,只能受姜沧的控制,当然现在也是受步青甲的控制。
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寒炙散的厉害,班操比谁都清楚不过。
可即便如此。
身为涂山派掌门,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长时间受人控制,又怎么能忍受得了,成为一个上六品的侍卫。
而且,自己还要听步青甲的话去办差事。
这哪里是一个掌门去干的事,又怎么符合他这个涂山派掌门的身份。
为此。
这两天里。
班操可没少动歪心思,到处在打听寒炙散的破解之法,更是弄了一些药材,准备试炼出一些自认为可以破去寒炙散的解药。
至于能不能炼制得出,谁也不知道。
甚至,班操更是写了信去了涂山,求教自己门派的那些长老们。
不过,他班操可不敢把自己听命于步青甲之事写进信中,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把这事告诉门派的那些长老,他这个涂山掌门,怕是要换人了。
对于班操寻找寒炙散的解药,亦或者试炼解药,步青甲更是不担心了。
姜沧他们可是跟他特意解释了寒炙散为何如此可怕。
寒炙散,乃是江湖之中十大神药之一,并且还位于十大神药的第七。
能位列十大神药的寒炙散,哪能是谁都能破解的。
而且,姜沧还告诉步青甲,寒炙散的解药虽易得,但绝对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更是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同样,也不是身中寒炙散的人会想到的。
寒炙散的解药,为何说易得。
说来也确实易得的不行。
身中寒炙散的人,当未服用解药发作之时,如想解寒炙散的毒,只需要喝下发作之时的尿液,即可解去。
易得到当初步青甲一听到这个解药之时,也被姜沧所说的给惊到了。
确实易得啊,但正常人谁会想到这是解药呢?谁又会喝自己排出的东西呢?
更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江湖人。
班操收回眼睛,转头看向刑部大牢外的一众学子儒生读书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给你们十个呼吸,都给老夫滚!”
这一声重喝之下,大部分的国子监学子撒腿就跑,根本不带一丝考虑的。
到是那几个鼓动学子闹事的司业,还有他们的那些铁杆粉丝,被班操的一声重喝之下,心虽惧,腿也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可却亦然不滚。
“放人!今日不放人,即便我们死于此地,我们也不会离开的!”一司业大声的喊道。
“放人,放了孔祭酒。不放,我们死也不走。”
“放人,放了杨大人,不放我们就是死也不走。”
“......”
班操本就带着火气,在他的这一声重喝之下,这些人却还敢如此叫嚣,这可就让他压着的火气直接上头了。
阴觉也是带着火气,见自己师父脸色大变,直接一个跃身,来到那司业跟前,“即然你想死,那就死吧!”
话一落地,阴觉一掌拍出。
‘砰’的一声,司业的身体直接往后倒飞而去,砸向后面的数名学子。
司业与着那几个学子,直接飞了,重重的砸在远处的一处房屋的墙壁之下,随之滑落下来。
嘴里冒着无尽的血液。
胸口塌陷,眼中无神,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几个学子虽未受阴觉一掌,但阴觉却是下了死手。
这一掌下去,如隔山打牛一般,数名学子也一同下了阴府报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