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玄死在了青州,楼上之人,不会是从涂山来的人吧?’
‘难怪他们要宴请自己,这是早已有所准备,借宴请自己之机,好除掉自己。’
‘哼!就算你们请的什么人能杀我,在我死之前,你们一个也别想跑,都得为我陪葬!’
步青甲心中怒了。
步青甲心中虽怒,但脑袋却是极为清醒,并未被怒火迷了心。
“诸位大人,本官先方便方便。”步青甲找了个借口,起了身。
曹正冲见步青甲起身,以为步青甲这是要借机离开,“下官下腹也有些难受,就由着下官陪着步大人一起吧。”
步青甲双眼一凝,脸上很是不高兴。
不过,并未发作,在一伙计的引导之下,往着后院茅厕行去。
袁术与两名都头亦往。
到了后院,曹正冲伸了伸手,示意步青甲先行。
步青甲也不说话,向着袁术使了使眼色,走进茅厕之内。
袁术跟了进去。
“一会,你立即离开酒楼,连夜带着我爹娘,以及外婆和舅祖父他们离开青州。”茅厕内,步青甲附耳交待。
袁术一听,惊了,“表弟,出什么事了吗!”
“不要问,不要想,更是不要停步。听我的,赶紧走!”步青甲交待道。
步青甲心中担心得很。
曹正玄身手如何,步青甲相信,楼上的那位肯定知道其底细的。
而曹正玄死在了青州,而且还是一击被毙,步青甲虽不知道那血书生是敌是友,但有如此实力,而曹正冲还请了一人过来杀自己。
可见,楼上雅间那位,其身手必定要比自己强上不少。
步青甲担心,如正要打起来,如自己不敌,自己身后的人,必将遭到灭杀。
曹正冲他们敢设下这个鸿门宴,已经不在乎什么朝制,不在乎什么律法了,为的就是要除掉自己。
袁术依然不解,摇了摇头,表示不走。
步青甲瞪了一眼,“你不走,我们都得死!甚至,还会牵连所有人。赶紧离开青州,有多远走多远。回了京城,立马进宫面见陛下,找姜沧。”
此时,茅厕外传来了脚步声。
步青甲只得佯装整理衣裳,从茅厕出来。
曹正冲点头后,也佯装走进茅厕。
回了大堂,步青甲一脸无相的坐下。
袁术看了看步青甲,无奈的带着两个都头往着酒楼外走去。
袁术不知道自己表弟为何会有如此交待。
酒楼外,有着三都的禁军在,他根本不担心曹正冲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自己表弟下手。
可步青甲的突然交待,让他担心。
他从未见自己表弟如此紧张,且又如此淡然。
袁术领着都头离开,并未让古毅等人觉得有异样。
毕竟,酒楼外的三都禁军,乃是以袁术为主,一个指挥使出酒楼去安排酒楼外禁军,这更本不值得他们起疑。
况且。
有着楼上的那位存在,袁术他们的离去,或者说禁军在不在酒楼外,他们更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曹正冲时适回来了。
古毅看了看曹正冲,随即招来客栈东家,“步大人已至,还不赶紧上酒上菜,落了步大人的面子,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的这就给步大人以及诸位大人上酒上菜。”酒楼东家哪敢有半句怨言,点着头,哈着腰,如一奴才样般。
片刻间。
酒菜上了桌。
古毅率先端起了酒杯,“步大人,先前之事,还望步大人莫要往心里去。这杯酒,就当下官向步大人赔罪了。”
“古大人的这杯酒,本官可不敢喝啊。”喝酒,步青甲不会喝。
如是自己的酒,步青甲自然是会喝的。
可这酒乃是古毅他们安排的,步青甲又不傻,哪里会喝这种酒。
有没有毒另说。
就古毅所说的这番话,步青甲就明白其话中之意,意思揭过去年之事,以及今年之事。
古毅脸色难堪。
曹正冲手紧紧的握了握,脸上一笑,“步大人,我等今日设宴款待步大人,乃是想借机修好。如步大人如此不给我等面子,亦要跟我等纠缠下去,这可不是为官之道啊。”
“哦?那曹大人你到是跟本官解释解释,什么才是为官之道?是收受贿赂,还是贪赃枉法,更或者是荼毒百姓,鱼肉乡里?”步青甲冷言反问道。
曹正冲愤慨,腾的一声站起来,一手指着步青甲喝道:“步青甲,我等今日如此委身设宴款待你,只是想与你修好。你可别不知好歹!要不然......”
忍不住了。
曹正冲忍到现在,这也实属难为他了。
在江南省说一不二的他,每每面对步青甲都被气得哑口无言,失态无止尽般的,能忍到现在,真是难得了。
“要不然如何?让楼上的那位杀了我?”步青甲冷笑。
曹正冲等人一听步青甲之语,全部惊得起了身,退后数步,离着酒桌半丈之远,凝望着步青甲。
怕了。
楼上的那位,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更是没有现身,他们实在难以明白,步青甲是如何知道的。
能知道的,除非步青甲也是一位武艺高手,如那已经死去多日的曹正玄一样,可一己之身,在一营厢军之中来去自由之人。
他们可是听曹正冲说过。
如曹正玄这样的人物,杀人如切菜般简单。
如步青甲真是一位有着非凡武艺在身的话,他们必死无疑。
曹正冲惊怕不已,抬头看向楼上雅间大门,惊呼,“江先生。”
一句江先生。
雅间房门轻开,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步青甲的眼中。
“腰间挂剑,身有内气,老夫的弟子,可是你杀的!”楼上的那位江先生轻喝。
一双鼠眼盯着步青甲,步表甲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高手。
是真的高手。
步青甲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哪怕当初姜沧突现之时,步青甲也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说来,姜沧又不是要去杀他步青甲的,况且又有鬼玄子的叮嘱,姜沧只不过是去瞧一瞧能被鬼玄子收为弟子的步青甲罢了,又哪里会现杀意。
步青甲起了身,解下了腰间所挂的铁剑,冷冷的盯着楼上之人,“你是他们请来杀我的人?也是涂山派的?”
“哼!看来,老夫的爱徒确是你所杀!即然你敢杀老夫的爱徒,那就随老夫的爱徒一起去吧。”楼上之人,双腿一蹬,从楼上飘了下来。
没有把步青甲吓坏,到是把古毅他们给吓得不轻,如见了阿飘一样,双目无神,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