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舍人,我等前来青州,亦不是故意来找步舍人你的碴,而是听闻步舍人抓了青州不少官员,这才赶来青州主持大局,不让青州无官吏而生乱象。即然我等已是到了青州,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步舍人你的大驾了。”最终,古毅他们软了,但更是想了一个好办法出来。
而他们的办法,就是接管青州。
只要能接管青州,青州就是他们说了算。
至于步青甲所抓的人,总不能直接带走,关在步家吧。
步青甲一听古毅之言,心中又怎能不知道他的最终目标。
但古毅一说,步青甲到是认同。
自己可不想天天纠青州的官吏上不上衙之事,有人接手,步青甲巴不得呢。
无事到还好,有事,那可就不是他步青甲的过错了。
可这古毅一变,步青甲本还想看看他们是否真的要拿了自己,可等来的却是他们软了。
即然对方软了,步青甲到是想乘胜追击。
细想之下,这样的乘胜追击,并不一定能起到好的效果。
况且,步青甲也不能在无任何证据之下,抓了一省的这个使,那个使的。
难道抓了之后,给对方定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就这样的一个罪名,实属难以把他们从江南省的位置上拉下来,更是无法洗去步青甲心中的恨。
思量再三后,步青甲点了点头,“青州事务,本就与本官无关,即然你们想主持青州事务,本官正好也得个清闲。”
步青甲话一落地。
古毅等人好似觉得如了愿一般。
可接下来,步青甲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傻愣了。
“不过,青州事务虽与本官无关,但就最近,本官听闻青州附近出现匪贼。为以防匪贼生事,青州大狱我会让禁军驻守,未得本官任何命令,擅闯者,当以匪贼同伙罪论之。”步青甲冷笑的看着古毅等人。
步青甲从那古毅软下来之后,早就猜到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青州大牢里的这些官。
而步青甲更是知道。
冯丕,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就去年之时,步青甲被押往京城之时,半道出现数百匪贼袭杀,奔着的就是自己。
从这一事当中。
步青甲可不希望冯丕死在他们手中。
冯丕的命,是自己的。
古毅他们不快了。
接手青州,本就是奔着冯丕来的,如今步青甲却是要掌大狱,这可就让他们非常的不快了,“步舍人,你无公文,亦非我江南省官仕,何以能掌大狱。不管怎么说,这事都说不过去的。就算步舍人你乃是朝中大臣,可也没有任何理由,掌我地方刑狱。”
“本官这也是为了皇朝。不过你们放心,大如涉及到刑事之事的案犯,本官会让禁军把青州大狱中的囚徒全部移送到青县县狱之中,如你们想要提审,皆可去青县县狱。”步青甲想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青州有两大牢。
一个州狱,一个县狱。
无轻重之分,仅仅只是级别之分罢了。
周克恨恨的看着步青甲,“步舍人,你这么行事,难道不怕走马承受公事进京在陛下面前告你吗!”
“怕,怎么不怕。本官这么行事,奉的乃是陛下的旨意。”步青甲一听周克把走马承受公事都搬出来了,不得不亮明自己的身份。
怀中掏出来的圣旨,往着周克等人面前一摊。
瞬间。
江南省的一众官员傻了眼了。
奉旨查案,而且查的还正是他们。
上到古毅,下到一些小官小吏,皆是惊呼不已,惊恐非凡。
江南省一众官吏面面相觑,脸上的惊恐状,让步青甲笑了。
步青甲为何要亮明自己的身份。
说来,正是周克所说的那位走马承受公事。
今年,江南省的这位走马承受公事,已经不是去年的那位了。
诸省的走马承受公事,每两年一换,而今年,江南省的这位走马承受公事,在年前就已是更换了。
在步青甲回乡之前,李仲曾与他细说过此人。
今年调任江南省的这位走马承受公事,姓万,名飞,曾在御史台任职。
据李仲说,万飞此人秉性正直,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
而且,万飞此人油盐不进,任是你是谁,他都敢直言顶撞,更是敢当朝状告。
有着这么一人来这江南省任走马承受公事,步青甲说来本是高兴的。
可高兴归高兴,可就自己在青州所行之事,如果不亮明身份,被万飞知道了,自己可就真要被他当朝告一状了。
被告,步青甲说来也不怕。
但据李仲言,万飞乃是赵柘一心想要培养的人。
即然是自己人,步青甲怎么着也得给对方一个面子,而不能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
江南省官场如此混乱,赵柘把这么一位调到江南省来,从此事一看,就能看出来,赵柘这是早就有心要动一动江南省了。
一众江南省的官吏面面相觑之时。
步青甲把圣旨一收,向着袁术一挥手,“袁指挥使,刚才本官所说的话,你可懂了。”
“回步大人,下官明白。”袁术抱拳一拱。
随之,向着一属下挥了挥手。
其属下立马领命,带着两都禁军离了去,去往州大狱方向去了。
周克看着禁军去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向着古毅使了使眼色。
古毅有些无奈的回了一道眼神过去,又看了看提仓使刘德胜。
最后。
又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曹正冲。
此时的曹正冲,脸色变得阴沉之极,一直冷冷的盯着步青甲,好似要把步青甲给当场灭了。
哪怕就是步青甲把圣旨亮了出来之后,曹正冲的脸色也变有任何的变化。
用眼神询问过后的古毅,又改变了策略,向着步青甲拱了拱手,“步舍人即然是奉旨到我江南,我江南省必当履行陛下的旨意。如步舍人有任何差遣,还请步舍人直接发话。刚才下官观之,发现步舍人所领的禁军不少,这吃食必是困难。而步舍人肯定忙于公务,无暇照顾一众禁军。不如,一众禁军的吃食居所,就由我等安排。”
这脸变得,实在让步青甲无法看了。
刚才还针锋相对的,转眼之间,就要提供吃食,提供居所了。
“不必了,他们的吃食自有朝廷供给,哪怕朝廷供给不及时,本官还不至于穷到连他们的饭都供不起。”步青甲拒绝。
依着以往来论。新笔趣阁
京官奉旨到他处之时,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皆有本地负责供给。
甚至,在走之时,本地官员还会送请。
但就当下的这种情况,步青甲可不敢让禁军吃他们的任何东西,哪怕就是水都不敢喝。
去年之时。
他们都敢雇凶杀人,甚至最后连禁军都被杀了不少,就连钦差御史都差点死在他们所雇的匪贼手上,步青甲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