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以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为由,已经推掉了早上半天的那学习时间。
为了不影响刘禅读书的进度。
马谡就成为了跟在他身边给他讲学的老师。
这事情从一开始就遭到了马谡和刘禅之间共同的抵制。
马谡是单纯的看不上这份工作。
让他一个已经加冠的成年人去给一个七岁的孩子讲学。
跟在他身后整日整夜当个跟屁虫。
这让他感觉十分受不了。
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完全比不上自己在家钻研学问来的重要。
而对于刘禅来说。
对于马谡本身他倒是没有多少意见。
他真正有意见的还是读书。
这玩意太难了。
如今发现马谡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似乎对于给自己讲学的事情也不是非常热衷。
这就让刘禅感觉舒服起来。
两人之前便约定好了。
日后的讲学,便从论语开始。
这是刘禅最能够接受的读物。
于是三天时间里。
马谡就跟着刘禅,得空就给他讲解论语。
没空的时候就看着刘禅一直搞一些寻常七岁孩子根本不会搞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的建造学堂。
更准确的说,那就是医馆。
刘禅大手一挥,大笔银钱就投入进来。
随后广阔的学堂拔地而起。
张仲景等一群医者便在这学堂之中传授医术。
学堂的一角还是这两天才刚建成的。
勉强能容纳这些人讲学授课。
更大的地方现在还正在动工之中。
医者多了,终究是一件好事。
但让马谡想不明白的是,刘禅除了在建学堂之外,他还搞了个专门用来研究造纸的作坊。
造纸术如今确实不算什么十分了不起的隐秘。
他们马氏就曾经研究过这东西。
只是造纸术看起来不难,但是其中有不少工序都有很大的讲究。
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改良技术手段,最终的结果就是。
他们家的造纸工坊所造出来的纸张。
比市场上贩卖的纸张还要贵了不少。
每一个涉足造纸的世家,都是有着他们各自独门的手艺。
这就是一个能够不断赚钱的聚宝盆。
根本不会有人将自己的独门绝技说出去。
再后来。
就没有后来了。
马氏就算有些家业,也不可能一直消耗在这种地方。
这造纸工坊,到了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
如今马谡又看到刘禅在这里搞造纸。
不可避免的肯定是激起了他心中的记忆。
作为读书人,他自然懂得避嫌的道理。
压根不去看刘禅在造纸作坊里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看不看有什么必要吗?
马谡摇摇头,站在河边,掐了一支野草放在嘴里。
“反正这种东西也就是少主拿来玩玩罢了。”
“等到他发现造纸其实很难之后,自然就会放弃了。”
“仅仅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又能捣鼓出什么真正的东西来?”
“四哥也真是的,非得逼着我出门来跟着少主。”
“我看他的样子倒是对刘禅很有期待似的,那他自己来不就好了。”
“非推着我出来干嘛?嫌我整天在家里的时间太多?”
“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