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震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入夜,凤来客栈。
“果然是那个叫叶震的出卖了我们,张良,你当时为何拦我?”
张良摇了摇头,“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问话的那人看着十分恼火的样子,一拍桌子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那六人被赵高掳去生死未卜,这帮大秦的走狗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张良看了他一眼,而那人盯着另一个黑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无妨,孔丁也只是一时气急。”
这个黑衣人说罢,便指着羊皮地图,“那六人就在济北一带,赵高不远万里不告朝廷押送这六人去海边的牢狱,应该就是想来一个瓮中捉鳖。”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个黑衣人看向张良,随后坚定地回答道,
“将计就计。”
张良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客栈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当当当。”
“谁?”
张良出声询问,同时和另外两人默契地拔出腰间的剑。剑划过剑鞘在黑夜中缓缓发出“刺啦”的响声,危机四伏。
“送信之人。”
董超说罢便将羊皮信绑在一个飞镖上,从窗户之中穿了出去!
“砰!”
飞镖稳稳地扎在了梁木上,众人再转头去看时门口已经没有董超的身影了。
“子房,这人你认识吗?”
张良点了点头,“就是那日送我们出咸阳的人。”
孔丁闻言便提剑要追上那人,被张良拦了下来。
“子房,你拦我作甚,先抓了这小子,再好好拷问他他们到底被关在海狱的什么位置。”
张良有些无奈地看了孔丁一眼,“他一个士兵,你觉得他能知道什么。即便是叶震本人,赵高也不会将海狱的结构告诉他的。”
孔丁有些丧气地把剑放下,而另一个黑衣人将飞镖上的羊皮纸取下。
张良将羊皮信展开,
“弘恭陷萧望,赵高谋李斯。
阴德既必报,阴祸岂虚施。
人事虽可罔,天道终难欺。
明则有刑辟,幽则有神祗。
苟免勿私喜,鬼得而诛之。”
“这……”孔丁愣了愣,“他们之间起内讧了?”
“也许根本不是内讧,”张良将羊皮信卷了起来,“他们从来不是一个立场的。”
黑衣人看到羊皮上的内容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很严肃地提醒着张良,
“子房,单凭羊皮信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
张良点了点头,“所以我想见他一面。”
“在这儿?”孔丁愣住了,“子房,你是不是疯了,你就这么信任他?”
张良笑着没说话,抬头对着房梁说着,
“后日子时,我们仍在此处等他,希望他一个人来。”
那个黑衣人和孔丁连忙拔刀向着房顶处戒备着,只听到几下轻微的脚步声后房顶处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