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为一主一仆,主人自称姓刘。”
“姓刘?
莫非是宗室子弟?”
卫宁起身,对身边的管事道:
“请他们上来吧,我在三楼的雅间候着他们。”
“是,主人。”
不多时,来寻卫宁的客人就被管事引到雅间内。
为首之人是一名青年男子,身穿青色锦袍,面容俊逸、气质高贵,脸上有一丝病态的苍白。
他身后的仆人面白无须,神光内敛,眼中偶尔闪过一丝狠色,给人一种阴气极重的感觉。
以卫宁对真气的敏锐,能察觉到此人的实力至少在显法境之上。
卫宁不动声色的催动寿运图册,探查二人的状态。
‘刘宏。’
‘已享寿运:21年127天10小时5分钟。’
‘剩余寿运:12年。’
‘张让。’
‘已享寿运:35年301天23小22分钟。’
‘剩余寿运:12年。’
“刘宏和张让...
原来是汉帝寻到我这小酒馆来了。”
探查到二人的寿运,卫宁心中暗道:
“这对君臣非同年而生,却同年而死...
张让倒也应了一直侍奉刘宏的誓言。”
刘宏来访,应该是自己在白马花会上的表现引起了他的注意。
卫宁起身对刘宏拱手施礼道:
“河东卫宁,见过贵客。”
刘宏饶有兴致的对卫宁道:
“卫先生认得我?”
“贵客姓刘,又一身贵气。
按某猜测应该是宗室出身。”
“哈哈哈,先生倒是好眼力。
我乃河间刘康,算是当今圣上的近亲吧。”
卫宁笑道:
“原来是刘康大人,失敬失敬。
两位请入座。”
此时雅间内已经摆好蒲团,泡好了香茗。
刘宏一摆衣袖,与卫宁相对而坐。
张让却依旧站在一旁。
卫宁对张让道:
“这位先生不入座吗?”
张让声音尖细,慢条斯理的说道:
“贵人在此,老奴岂能坏了规矩?”
卫宁也不多言,让到是礼,这老太监不嫉恨自己就好。
刘宏饮了两口茶,对卫宁笑道:
“卫先生当日在白马花会作出《爱莲说》这等锦绣文章,着实惊艳四座。
不瞒先生,吾回府之后已经将满园都种上了莲花,以示性情高洁。
这莲之爱,吾倒是与先生相同了。”
“如此说来,刘康大人是吾的知己啊!
卫宁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表面上这样说,卫宁心中却暗自腹诽。
纵观大汉历代帝王,能像刘宏这样荒唐的人并不多。
他被十常侍等奸臣蛊惑,一直沉浸在天下一片歌舞升平的幻想中。
穷凶极奢、卖官鬻爵,将大汉最后一点元气也挥霍掉了。
两人寒暄几句后,刘宏对卫宁问道:
“近日吾入宫面圣,皇兄询问我治国之道。
吾不知何以作答,还请先生教我。”
卫宁知道,这是刘宏在考校自己的才华。
如果自己的能力能让刘宏满意,这位大汉昏君很可能会征辟自己出仕。
这一点正合卫宁之意。
一个人的出身非常重要,前世刘备就因为出身低微,在前期没少受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