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鲁台的大军将凤州城围的水泄不通之后,事态的发展果然如同于谦所言。
阿鲁台并没有下令攻城。
二是派遣使者,入城面见朱高煦。
朱高煦依照邦交礼节,接待了来使。
在帅帐之中,朱高煦冷冷地问道:“阿鲁台带领大军前来,就不怕天朝征剿?”
使者不卑不亢地回道:“王爷,太师本无意冒犯大明,只是王爷之前派人假扮山匪,劫掠了我部不少马匹物资。”
“太师大人有言在先,只要王爷交出匪首,归还所夺马匹,大军自退!”
交出匪首?
匪首正是朱高煦本尊!
“本王若是不交呢?”
使者也被朱高煦的态度激怒了,一脸傲气地说道:“若王爷执意不肯,届时两国交兵,生灵涂炭,王爷定会留下千古骂名!”
“而我草原各部,此次兴兵十余万,料想凤州城区区弹丸之地,不足守也!”
朱高煦勃然大怒。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要挟本王?”
“来人,砍下此人头颅,将首级挂在城门处示众!”
听到朱高煦下令,门外进来四名持刀武士,架起使者便向外拖去。
使者惊慌失措地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王爷怎可伤我性命?”
见朱高煦仍然无动于衷。
那使者终于是慌了神,顾不上体面,开口讨饶:“王爷饶命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王爷饶了小人吧!”
此时朱高煦悄无声息地使了个眼色。
但奈何众将都在看热闹,只有于谦一个人注意到了,
于谦会意,于是对几名武士说道:“且慢!”
然后转头看向朱高煦:“王爷,来使虽然狂悖,只是两军尚未开战,便将他斩了,有违咱们大明宽厚仁德的作风。”
“望王爷三思!”
之前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将这才反应过来,随声附和。
“望王爷三思!”
朱高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来使说道:“既然众将士皆劝,便留你一条小命!”
“回去告诉阿鲁台,此时带兵回你们草原放牧,本王还会考虑向皇上求情,不跟你们计较。”
“若是阿鲁台死性不改,到时候草原上将会鸡犬不留!”
使者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对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又恨又怕,连连说道:“小人明白,小人定会把王爷的嘱托转达给阿鲁台大人!”
看着使者前倨后恭的样子,朱高煦笑道:“那你还不快滚,等着本王给你上酒菜呢?”
“是,是,小人这就滚……”
说完之后,一溜烟似的逃出了城去。
看着使者狼狈的样子,朱高煦轻蔑地笑了起来,其余将领也是如此。
唯独于谦却皱起了眉头。
“王爷,下官以为,刚才王爷有些过了。”
听到于谦这么说,朱高煦之前的片刻愉悦一扫而空,皱着眉头说道:“于谦,你是在教本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