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鞑靼的势力最强,瓦剌和兀良哈不得不看鞑靼的脸色行事。
自从雅里失本死后,阿鲁台虽然有自立为汗的心思,但他不是黄金家族的血脉,法统不正,因此只能以鞑靼的太师自居。
但他却是鞑靼的最高首领。
当日,便有两队使臣,分别前往了瓦剌和兀良哈。
另外派出一队哨骑,前往凤州一带,打探朱高煦的虚实。
而阿鲁台则是集合了族中全部可战之兵,足足七八万人,号称十万之众。BiquPai.CoM
脱欢得到阿鲁台的消息之后,心中暗喜。
他心中一早便有统一蒙古草原的雄心壮志,这些年忍辱负重,就是等着鞑靼与大明开战,借大明的力,消耗鞑靼部的实力,来一招渔翁得利。
此时他手下的精锐骑兵,已经足足有五六万,装备比阿鲁台的人马更为精良。
脱欢对阿鲁台的使臣说道:“当年承蒙阿鲁台大人手下留情,我一直牢记心中。”
“瓦剌与鞑靼本就是一家,这些年咱们互相攻伐,让明朝做大。”
“如今阿鲁台大人振臂一呼,我部人马,愿助阿鲁台大人一臂之力!”
使者大喜,问道:“大人这次能襄助多少人马?”
脱欢突然面带忧伤,语气沉重地说道:“不满尊使,这些年瓦剌连战连败,部族离散,现在可战之兵不足万人。”
“这次能够发兵五千,于阿鲁台大人麾下效力!”
听到瓦剌只有五千人马,使者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既如此,就请大人即刻发兵,随本使一同到忽兰忽失温与阿鲁台大人会师!”
脱欢一脸真诚地说道:“尊使先去帐中歇息,待我的儿郎们到齐之后,便随尊使出发!”
阿鲁台的使臣走后,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朝地上狠狠吐一口唾沫。
“呸!”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些人早晚都是咱们瓦剌的奴仆!”
说话的正是脱欢的儿子也先。
也就是叫门天子朱祁镇的苦主。
脱欢笑道:“我儿,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阿鲁台与我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咱们父子已经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年!”
也先说道:“父亲,那这次您真的准备与大明为敌?”
“大明就像凶狠的草原狼一样,那老皇帝更是一头狡诈的狼王,而鞑靼人不过像牧羊犬一样。”
“平时看着羊群还行,遇上了狼,毫无胜算!”
脱欢满意地点点头:“我儿所说,正合我意。”
“想要与大明为敌,必须先得统一草原各部,就像当年的铁木真那样,成为草原共主。”
“这次你亲自带领咱们的五千儿郎。”
“遇到战事,可以摇旗呐喊,万万不可冲锋陷阵,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示弱,让阿鲁台还有朱棣,相信咱们瓦剌目前已经是虚弱至极。”
“等阿鲁台兵败那天,便是咱们瓦剌统一草原的日子!”
也先将手放在心口,躬身说道:“父亲放心,这五千人马,儿子定会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说罢,便出帐点兵点将去了。
脱欢略一沉思,为保万无一失,亲自写了一封奏章,交由亲信,悄悄前往南京,向朱棣上书。
解释自己是因为受了阿鲁台的威胁,才不得不派出了五千骑兵。
并一再保证,自己的人只是装装样子,待大明王师一到,必将阵前倒戈,共同讨伐阿鲁台。
阿鲁台的另一队使臣在兀良哈倒是比较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