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太子无事,也就放下心来。
突然身后传来了朱高煦嘲讽的声音:“大哥,您这真是高风亮节,前人失足,后人知警!”
朱高炽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一旁的张氏心情本来就非常不好,听到朱高煦在这讥讽太子,直接破防。
“老二,你有没有良心!”
“小时候你挨爹鞭子的时候,是谁给你求情的?”
“你出去掏鸟蛋被树枝刮破裤子,怕爹娘责骂,是谁帮你缝好的?”
见大嫂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幼时的丑事一件件抖搂出来,朱高煦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无法反驳。
朱瞻基冷冷得看了这个二叔一眼,劝慰张氏说道:“娘算了,二叔说的这话也没毛病,毕竟后人之后还有后人知警也!”
朱高煦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恶狠狠地瞪了朱瞻基一眼。
“好小子,真有你的!”
朱瞻圻见这场闹剧愈演愈烈,赶紧在中间打起了圆场。
“爹,既然大伯没事,咱们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送大伯启程要紧!”
朱高炽也不愿再多啰嗦,顺势说道:“对对,你们也赶紧回去吧,我要再不出发,恐怕误了吉时。”
说完之后,朱瞻基和朱瞻圻一左一右用了好的劲才将朱高炽扶上马车。
回去的路上,朱高煦喜形于色。
朱瞻圻忍不住发问:“爹在乐什么呢?”
“哈哈哈哈”,朱高煦笑着说道,“可算是将那个顶心顶肺的家伙送走了,如今的京城,除了皇上,谁都得看我脸色!”
朱瞻圻哑然失笑,就不能低调点?
“爹,虽说如此,但太子此去并不是获罪贬谪,名义上还是代天子去北京监工,咱可不能得意忘形!”
“况且说不定哪天爷爷气消了,就又将太子召回来了,毕竟太子处理朝政的琐事的确是一把好手。”
朱高煦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得意了还不能忘形那什么时候忘形?”
此话一出,朱瞻圻接不住了,听起来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他正在琢磨怎么劝劝已经放飞自己的朱高煦,可朱高煦却突然给了马屁股一鞭子。
“老子先走了,今天高兴,中午约了张辅他们几个喝酒!”
朱瞻圻看着朱高煦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叹息一声:如此行事,你不被烤谁被烤?
太子出发之后,一路上又是坐马车,又是乘船,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走到了北京城。
老三赵王朱高燧最初的封地在常山,离北京不远。
后来朱棣照顾他,让他暂时留守北京。
此刻北京城中的朱高燧早已的到太子即将抵达的消息,于是早早的在德胜门外迎接太子。
兄弟二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朱高燧见太子愁眉不展,于是问道:“是谁这么狂妄?敢惹我大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