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瞻圻闪身站在了一旁。
王许儿往前迈了一步,常年带兵之人身上所独有的那份气质如同渊渟岳峙,而脸上的面具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我带兵,只有一个原则,狠!”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对敌人要狠,对自己也要狠,战场上绝不能投机取巧,怕死的人会先死,而老实人终究不吃亏。”
王许儿一番话,直击众将士的灵魂,大家听的目不转睛。
“此次我们面对的是灭绝人性的倭奴,他们不是人,是豺狼,是禽兽,是魔鬼,我们要用我们的刀,一个个将他们送回地狱,用他们的血,洗请他们所犯的罪孽!”
朱瞻圻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王许儿居然还是一把做思想工作的好手,听到这里,不禁大喊一声:
“明军威武!”新笔趣阁
而此时的众将士早已被王许儿撩拨的躁动不安,紧跟着呼喝:
“明军威武!”
“将军威武!”
王许儿与朱瞻圻相视一笑,接着说。
“儿郎们,不久之后,本将军将带你们征战海疆,用行动告诉来犯之敌,大明不是他们烧杀抢掠的乐土!
“去时是一千人,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还是一千人,所以接下来的训练将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会苦,都会累,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众人齐呼:“准备好了!”
于是在王许儿的指挥下,一千将士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操练。
之后的二十多天时间,朱瞻圻每日都会到军营查看一番,与王许儿共同解决练兵过程中遇到的困难。
而后,更多的时间他都跟从工部借来的一百名工匠待在一起。
一方面他信任王许儿的练兵能力,另一方面制造新式火器的难度更大,他要将火器的制造图纸按照《武备志》中的记载详细地画出来交给工匠们。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此时天气虽已转暖,但大地仍是一片肃杀景象。
城南的校场中旌旗猎猎。
朱瞻圻身着银盔银甲,背后挂着大红披风,带着自己的队伍居于校场西侧。
对面东侧的朱瞻基也是一身戎装,单看牌面,并不输给朱瞻圻。
按照事先约定,此次校场演武由朱瞻基和朱瞻圻二人在各自的千人队中挑选四百精干,攻破对方军阵并抢到对方军旗者,即为胜利一方。
坐北朝南的阅兵台上,朱棣端坐正中,太子、汉王以及部分朝中重臣分居左右。
远远看着东西军阵中两个皇孙的飒爽英姿,在场诸人心潮澎湃,都在暗自揣摩,不知道一会儿究竟是太孙能赢还是淮王能赢。
东边的太孙军阵,分为左中右三军。
左右军各百人,中军二百人,暗合以正和、出奇胜的兵法之道。
西边的淮王军阵,则是一个整体,看不出什么门道。
倒是军阵中有一些将士手中拿的武器看起来花里胡哨,不知道作何用途。
朱瞻基于本阵中远远观望着朱瞻圻的军阵,心中暗喜,心想朱瞻圻果然对排兵布阵一事一窍不通。
时辰已到,朱棣朝王狗儿点点头。
王狗儿会意,手持令旗在空中挥舞两下,用尖锐的声音喊道:
“演武开始!”
看到阅兵台令旗挥动,朱瞻基刚想下令冲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