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爷子对你也真是好,扬州那可是肥的流油啊,回头就藩了,逢年过节可别忘了慰问一下你大伯!”
朱瞻圻听完也是莞尔一笑,只能打个哈哈。
“都是为爷爷出力,为大伯出力,大伯来日有吩咐,自当效劳。”
突然间想到今日册封典礼上太孙朱瞻基不在,这于情于理都有点不合适。
好奇心驱使他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伯,今日册封大典,怎么没有见到太孙他人啊,我大哥不会还记恨我呢吧?”
朱高炽言词一下滞涩起来。
“嗯,这,你大哥他,他最近身体有恙,下不来床!”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朱瞻基的声音。
“爹,爹,你快去找娘劝劝胡氏,这个败家的女人又在闹着出家!”
紧接着,朱瞻基推门而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无比尴尬。
朱瞻基见朱瞻圻也在,连个招呼也没打,用袖子遮上脸转身出了房间。
不过朱瞻圻已经看见了,朱瞻基的脸上几道指痕从额头直到嘴角。
“大伯,我大哥他……”
朱高炽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他也是没办法,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朱瞻基又惹事了!
上次朱高炽教训完他之后,他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整日在府中反思自己的过错与得失。
太孙妃胡氏担心是因为自己出的主意害的朱瞻基被皇上训斥,于是顾不上怀有身孕百般逢迎,千般献媚。
而朱瞻基到底只是一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哪里禁得住如花似玉的枕边人整日大献殷勤。
于是每日都在房中与胡氏胡搞。
次数多了难免动了胎气。
就在前几日,胡氏腹中的胎儿到底是没有保住。
是一个五个多月的成型男婴。
胡氏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便将强行同房的罪过都安在了朱瞻基头上。
两人大吵一架,顺便将朱瞻基的脸也抓花了。
自己则吵闹着要出家为尼。
朱瞻圻虽然不清楚中间的细节,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脸上有伤的男人,九成九都是夫人的杰作。
眼见朱高炽不愿多言,也只能作罢。
“想来大哥的确是身体不适,今日侄儿就不当面向大哥致谢了!”
“侄儿这就告退,大伯您歇息吧!”
说完朱高炽也没有挽留,反而是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培养了十来年的儿子,现如今风头居然被这个横空出世的侄子全部压了过去。
难道说这也是老爷子布的一步棋?
不禁自言自语道:“爹啊,咱们父子之间真的非得这样斗来斗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