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咱们老朱家的家宴,谁再扰乱气氛,就给朕滚出去!”
一声令下,二人再不敢言语。
这时候太子也出来圆场。
“对对对,都是至亲骨肉,何必咄咄相逼,瞻基,还不快给弟弟赔罪!”
朱瞻基哼了一声,默默回到自己桌前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太子稍显尴尬,转头对朱瞻圻说:“好侄子,别跟你哥哥一般见识,估计这两天在家里又受了你嫂子的气!”
朱瞻圻对太子倒是没存有什么不满,而且现在也不是彻底和朱瞻基闹翻的时候。
立马就坡下驴。
“大伯说的是,太孙也是在为朝廷着想,侄儿怎么会生气!”
太子见朱瞻圻给面子,特别开心,与朱瞻圻连干了三杯!
接下来众皇孙逐个向朱瞻圻敬酒,兄弟长兄弟短的叫着,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又过了半个时辰,见众人均已尽兴,朱棣结束了本次家宴。
“太孙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府安歇吧!”
朱瞻基偷鸡不成蚀把米,正一个人生闷气,听见朱棣将他留下,内心十分忐忑,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众人散去之后,朱瞻基跟随朱棣进了内殿。
果然!
刚进内殿,朱棣劈头盖脸地骂将起来。
“你个小王八犊子,爷爷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就见不得你的弟弟为朝廷立功,为朕分忧?”
朱瞻基也很委屈。
虽然嫉妒朱瞻圻最近与爷爷走得近,可他所说的的确也是事实。
朱棣见朱瞻基不说话,接着骂:“怎么,你还不服气了?”
“你整日里盯着瞻圻杀盐商,买糟糠,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平日里让你多留意百姓民生,多去老百姓生活的地方走一走,要是连老百姓在想什么你都不知道,将来如何担得起大明江山的千钧重担?”
朱棣越说越气,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甩在了朱瞻基脸上。
“这就是瞻圻收的盐商那五万两银票!”
“几个月前他就将银票孝敬了朕,这下你是不是该说朕也贪墨银两了?”
“倒是你,一直跟盐商们眉来眼去!”
朱瞻基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再多辩解也无用,连忙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爷爷,孙儿错了,孙儿一定听您的教导,您就别再生气了!”
见朱瞻基跪地认错,朱棣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他起兵靖难之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直到朱瞻基的降生才促使他做了决定。
因此在他心中,朱瞻基与其他孙子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这些年爷孙的感情也一直很好,不由得想起了朱瞻基小时候在膝下承欢的场景,心慢慢软了。
“起来吧,爷爷对你寄予厚望你是知道的,做点该做的事,不要让兄弟们不服,更别让爷爷失望!”
朱瞻基连声称是。
“回去吧,找机会给你弟弟道个歉,以后你需要这个弟弟为你出力!”
见朱棣消气,朱瞻基也破涕为笑。
“是,孙儿告退,明天再来给爷爷请安!”
说罢灰溜溜地回了太子府。
朱高煦父子回汉王府的路上也在一路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