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掩月楼,向来是达官贵人们饮酒消遣之地,豪商大富在这里挥金如土,志士文人在这里泼墨挥毫,更是为之添上了几分传奇的色彩。
在这里,兜里没有揣着百两以上的银子,或者有些才名,根本就不敢入内。每日的钱财收入就像流水一般,惹得无数人眼红,却又始终屹立不倒。
李愔是第二次来到掩月楼。比之先前魏王之乱时的那一次冷冷清清,现在掩月楼中可谓是热闹非凡。
“呦,这不是蜀王殿下么,您快里面请,里面请。”
就在李愔站在门口顿了一顿时,一个上次拿了李愔不少银子的姑娘从门口路过,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走上来招呼道。
“今日老鸨不在吗?”
李愔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其想要靠上来的身子,然后问道。
“额,蜀王殿下,妈妈在招呼几位国公家的公子哥呢,一会儿就来。”
姑娘的笑顿时变得有些勉强,估计就连吕布都能看得出来其中的不对劲。
“哦,几位国公的公子啊,那我不去讨杯酒喝可不成。”
李愔心里微微一计量,顿时猜出了为什么会突然有人出来招呼自己的原因。这不是想要招揽自己进去,而是想赶自己走啊。
“蜀王殿下,蜀王殿下。”
那姑娘见状,顿时上前想要拉住李愔,却被其狠狠地一眼瞪了回去,吓得险些瘫倒在地上。
入了楼中之后,李愔也没有耽搁,直接向着上次自己来的那处雅间而去。
叮叮咚咚。
尚未靠近雅间,里面就传出来隐约的如同小溪一般清澈的琴音,李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在雅间门口,等待着琴音地停止。
“哎呀我的亲娘唉,蜀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雅间的房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老鸨一下子看见站在门外的李愔,顿时吓了一跳,直接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琴声,也就此戛然而止。
“你开门迎客,我难道不能来?”
李愔不悦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眼珠不断滴溜溜地转着的老鸨,然后迈腿走了进去。
“不是,当然不是。蜀王殿下您先听我说,您先听......”
老鸨见到李愔一脸平淡的走进来,顿时吓得拦了上去,生怕李愔将掩月楼给砸了,到时候是怕她的小命也保不住。
“让开。”
李愔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老鸨,眼眸微微一瞪,身上的气势鱼贯而出,后者顿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到了一旁,不敢再说半句话。
“这不是蜀王殿下么,听说你从北边回来了,我们这几个好兄弟正商量着给你摆酒接风呢,没想到你就来了,可真是巧了。”
李愔刚刚走入雅间之内,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便走上来亲热地拉住他的肩膀道。
李震,英国公之子,其人名声不显,不过的确有几分能耐。李愔之前在长安之时自然不可避免地与之有着不少的交击,所以两人也算是熟识。
雅间之中坐着的还有程处默、尉迟宝林和房遗爱三人。
李愔与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的关系倒是一般,反而和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房遗爱关系较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