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赛开始,只见吕布装作微微沉吟,随手抄起毛笔,刷刷点点开始在绢布上书写,一边写着一边还看向顾铭,脸上得意的表情让人看了想揍他一顿。
不一会儿,吕布放下了笔,傲然站立,眼中自信的光芒闪烁。猛然想起昨日在丁原帐中熬夜背这首诗的痛苦,现在觉得,真他娘的值。
随着桌子上的香不断地燃烧,顾伟和严宽的心一直揪着,因为顾铭到现在还没有下笔。“顾大人,怎么回事,伯谦(顾铭的字)他难道是不会吗?”严宽悄声问道。“这......我也不清楚,铭儿自小聪慧,作诗应该不成问题啊。怎么会这样?”虽然昨日已经和顾铭订下计策,但眼见台上顾铭一动不动,顾伟心里如火焰灼烧一样。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铭身上。
吕布突然开口嘲讽道:“顾铭,你不会不行吧!”说完引得台下哄堂大笑,吕布自己也是嚣张的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顾铭动了,他抄起笔,以一个极其帅气的姿势在绢上刷刷点点的写了下来,白绢上的字洋洋洒洒,点点墨迹锋利异常,好似征战的刀兵一般。随着最后一点香熄灭,顾铭也放下了笔,傲然站立在一旁,心里却在想:“对不起了人妻曹,你的诗我先用了,反正你也不缺这一首。”
“时间到。”随着丁原的一声长喝,第一场比赛落下帷幕。严府的小厮上前收走二人的答卷,呈到顾伟等人面前。
顾伟心里忐忑,不由得心里想到“不知道顾铭最后这段时间写的是怎么样,不会是胡乱写的吧”
“丁大人,我们应当如何评判呢?”严宽也是焦虑,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是朗读出来,交由在场的士子们评判,这样也最公平。”丁原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顾伟和严宽看到吕布和丁原的表现自然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
这场比试不仅是为了严家家产,更是丁原要给吕布打响知名度的手段,可事已至此,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只能希望顾铭的诗句能够足够优秀,不然不仅会输了比试,同时也会成为吕布扬名的垫脚石。
“那就依丁大人所言。”顾伟和严宽对视一眼,无奈说道。
“如此那便从我儿奉先开始吧。”丁原哈哈一笑,随即展开吕布的绢布,只见上边刷刷点点写着工整的隶书:
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沙场烽火侵胡月,海畔云山拥龙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台下众人一听,纷纷挑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丁刺史的公子,文采果然不凡,词句华丽,意境深厚,是不可多得的佳作。”身在旁边的顾伟和严宽一见也不由得点头,意境也在,对仗工整,不失为一首好诗。若真的想要挑出一点毛病,也只能说书卷气太重,没能体现出沙场征战的气概。这首诗如果在文人手里却是不稀奇,但一个征战塞外的将军做出的诗却满是书卷气,其中内容就值得琢磨一番。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一无证据、二无把柄,红口白牙地说不仅不能使局势逆转,甚至会落下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形象。
现在的顾伟和严宽只能寄希望于顾铭能够作出比这首诗更出色的诗句了。
“顾大人、严族长,是不是该你们展示一下顾铭贤侄的大作了。”丁原脸上满是小人得志的笑容,健步如飞的走到两人面前,用一种难以区分是猥琐还是得意得话语说道。
严宽与顾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顾铭的诗句。突然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里爆射出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