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当时怎么就不叫荷兰人多陪一点吗?”高峰义说道。
郑海军说道:“我说一说的看法吧,可能是普特曼斯释放了三十多个中国商人,三十多个人质啊,一个一百万,就相当于三千万了。所以,郑芝龙就饶了普特曼斯,战争赔款就是意思意思一下。”
马太师说道:“我觉得郑海军说的有理。我继续往下说了。普特曼斯看到这封信,他当时是非常生气的。不过呢,使者韩布安是带着厚礼来的,他做为商人,只想着明朝和荷兰尽快恢复正常的贸易,他好从中赚钱。韩布安一看普特曼斯生气了,就立即安慰他,并带着普特曼斯来到了窗口,去看一艘大船。普特曼斯来到了窗口,顺着韩布安指向的方向去看,果然,窗外的港口,停着一辆大船,工人们正在船上卸着生丝。韩布安表示,这是中国商人送给您的,船上有生丝,还有精美的丝绸,总共有一万三千斤,我们中国商人非常希望跟荷兰人恢复正常的贸易,一起发财,互惠互利。”
郑海军说道:“意思说,使者还贿赂荷兰人了?”
马太师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吧。普特曼斯一看,自己白白得了一船的生丝和丝织品。普特曼斯也思考了一会,跟郑芝龙打海战,打不过他啊,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有好处收了,而且又能跟明朝恢复贸易,为什么不答应呢。这一下,他就想通了,立即不生气了,转怒为喜,当场就对韩布安说,郑芝龙嘛,他提的条件,也不算过分,我们荷兰发动海战的目的是什么啊,就是为了能更明朝恢复贸易,大家好好做生意。这样吧,韩布安,你这就回去,跟郑芝龙回话,我答应他的停战条件了。不过呢,有一条不能答应,战争的赔款,荷兰人绝对是不赔偿的。”
郑海军说道:“荷兰人也太小气了吧,一百万都不赔偿。当时,如果郑芝龙答应了荷兰的请求,新任的福建巡抚沈犹龙,他会不会答应?”
马太师说道:“我之前也说过的,新任巡抚沈犹龙到福建之后,他算是不管事的人。前任巡抚邹维琏,我就称呼他为强力的主战派,而且是海禁令的坚决执行者。沈犹龙对郑芝龙,他是不管不问的,只要郑芝龙做的事情不影响他的官位,他就全部照批。郑芝龙对于停战的条件,他也料到普特曼斯会不满,但是呢,郑芝龙知道,荷兰人就是因为跟明朝的贸易被中断了,他们才跟明朝打的这场料罗湾海战,如今,只要中国的货源不断,源源不绝地有中国商品运向台湾大员,对荷兰的东印度公司而言,他们是有利可图的,他们肯定乐于与郑芝龙交涉。所以,郑芝龙就敢于向荷兰人提条件。”
郑海军说道:“可以这样理解吧,当时在海上,郑芝龙说了算了。”
马太师点了点头,说道:“对的。使者韩布安从台湾大员回话了。郑芝龙一听,荷兰人果然够小气的啊,不就是一千两白银吗?这都不答应?郑芝龙再次让韩布安前往台湾大员,与普特曼斯商谈。郑芝龙通过韩布安,询问荷兰人,你们到底是想继续战争,还是想获得福建与大员的自有贸易?你们如果选择后者,就要赔偿战争损失,我郑芝龙开价也不高,只要一千两银,这算是赔偿明朝海军的战船损失费,至于说你普大人之前犯下的抢劫、发动战争等等数不胜数的恶劣罪行,我郑芝龙也不追究了,只要你写几封服软的信,分别写给巡抚、海道等官员,明朝朝廷将来会签发更多的通商执照给中国商人,让他们可以自由地跟你们荷兰人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