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军说道:“马太师,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个邹维琏很正直啊,有胆量,有原则,看见有不对的地方,他敢于站出来。”
李雅丽说道:“这也许就是叫有担当吧。”
马太师说道:“对的,邹维琏这人还是蛮厉害的。我继续往下说了。皇帝是很难见面的,天启皇帝更是难见上一面,因为他一天到晚在宫里做木工活。所以说,邹维琏只能把奏折上交给当时的皇帝秘书,也就是太监。交给太监那还得了啊,魏忠贤可是太监的头头。就这样,魏忠贤看到了邹维琏弹劾他的奏折,看完之后,魏忠贤大怒,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邹维琏骂魏忠贤实在是骂得太难听了。”
“马太师,他在奏折骂魏忠贤什么了?”高峰义问道。
马太师想了想,缓缓地说道:“我也不是很记得了,我就把我记得的大概意思跟大家说一下。当时,邹维琏在奏折上写道:东厂太监魏忠贤,实属当朝大奸大恶之人。魏忠贤种种不法罪状举不胜举,罄竹难书。忠臣杨涟敢于揭露他的罪行,闻者无不气愤填膺,声泪俱下,但是呢,魏忠贤却把忠臣杨涟打入监狱,严刑拷打。皇上啊,你这样百般庇护魏忠贤,就是被大奸臣魏忠贤蒙蔽了双眼。难道皇上是昏君吗?难道皇上真的是曲直不明,是非不分吗?不是,都是因为被大奸臣魏忠贤蒙蔽了双眼。中间和后面还有很多,我忘了。”
郑海军说道:“马太师,继续。”
马太师想了想,缓缓地说道:“那我再想想。嗯,想到了,我继续往下说了。如今,魏忠贤犯下的大罪,天下人都知道,他如果不请死在皇上面前,也应该立即革去厂务的公职,隐姓埋名,以谢罪天下。不然,天下人都为他愤怒,即便皇上不肯割舍魏忠贤,天下也会有代为铲除之人。后面还有一段,我记不得了。反正就是骂魏忠贤。”
郑海军问道:“马太师,这个邹维琏,这样惹了魏忠贤,要倒霉了吧?”
马太师说道:“那肯定的。邹维琏的这一奏折递了上去,举朝上下一片赞扬。不过,他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魏忠贤就四处网罗邹维涟的罪名。邹维琏为人清正廉洁,魏忠贤找了半天,完全找不到他的过错啊。就在这时,有在东厂和锦衣卫的朋友劝邹维涟不要再与魏忠贤作对,赶紧向魏忠贤认错,不然后果很严重,邹维涟泰然笑道,我宁愿问心无愧地死去,也不愿昧着良心苟且偷生!”
郑海军说道:“这个邹维琏,好有骨气。”
马太师说道:“邹维琏还是很有骨气的。魏忠贤查了半天,邹维琏查不到什么罪证,怎么办呢?于是,魏忠贤就把邹维琏交给大理寺法堂,让法官审判邹维琏。大理寺,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院了。到了法庭上,审案官员审了好几天,完全找不到他犯了什么罪。魏忠贤也火了,下了硬指标,说一定要给邹维琏定罪。审案官员通过审查邹维琏的这几天,居然开始敬畏邹维琏了,对他不畏强权的骨气都很佩服,都知道他受了冤屈,但是,审案法官们也不敢违抗魏忠贤的旨意,怎么办呢,判一个轻一点的吧,给他安了一个朋党之罪的罪名,降职并且发配到贵州去。”
郑海军说道:“这样说来,他还不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