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丁笑道:“是啊。那位倭国使者觉庆,天天在四夷馆中急得来回踱步。”
朱载圳道:“咱们对倭国,要搞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让毛海峰把他们的海路封锁了,还怎么榨他们的油水?
我看可以跟倭国和平相处。不过有条件。
让倭国跟毛海峰成立东海公司。倭国商船想要出海,没问题!必须加入东海公司。
东海公司的总部设于平户岛。他们商船的所有进货、出货账目,都要由东海公司掌控。
大明户部在东海公司占股六成。倭国小朝廷占股四成。每年由户部派人去平户岛,主持分红。
非东海公司的商船,出海一艘,击沉一艘。”
余有丁道:“明白了皇上。您的意思是,今后倭国想进行海上贸易,必须把六成利润交给大明。
敢问皇上,商船如此处置,渔船呢?”
朱载圳道:“渔船嘛,在平户岛成立联合渔业公司。倭国渔民想下海捕鱼,必须每年跟渔业公司缴纳一定数额的加盟费。
交了加盟费,由联合渔业给倭国渔船颁发捕捞证、船旗。
没有捕捞证和船旗的渔船,见到一艘,击沉一艘!”
余有丁道:“是。臣这就去跟觉庆商议。”
朱载圳纠正余有丁:“错了,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你记住两句话——两国国力相等,外交就是力量。两国国力悬殊,力量就是外交。
倭国可以不听从大明的命令。那就让咱们的毛都督接着抢!
予还乐得看见东海变成大明战船的演兵场呢。”
余有丁回到了礼部,召见了觉庆。他听了余有丁所说,目瞪口呆:“这不是将敝国的海上贸易权、捕鱼权全部交给了大明嘛?”
余有丁板着脸:“你说的没错。”
觉庆道:“我对贵国的儒学颇有研究。贵国儒学讲究仁义礼智信。贵国大皇帝的建议,毫无仁义礼智信可言啊。
大国对待小国,应该以德为本!”
余有丁暴怒道:“你敢侮辱我至高无上的远德大皇帝陛下?这不是建议,而是命令!wap.
你有不服从的权力。可以拒绝!我相信,毛海峰都督希望看到你们拒绝大明皇帝的命令!
他是个一天不出海打海战就浑身发痒的人。”
觉庆一脸苦色:“此事关系重大,我要派人回国请示幕府将军。”
余有丁步步紧逼:“大明没有等人的习惯!我只给你一柱香功夫。你只需回答同意或不同意。
你们渴望和平,大明已经给了你们和平的机会。把握不把握得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觉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余有丁在手边的香炉里点燃了一根熏香。
熏香燃尽前的一瞬间,觉庆道:“好吧。我代表敝国国王、幕府将军,同意大明皇帝的建议,哦不,命令。”
余有丁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觉庆此言一出,他换了一张笑脸:“欢迎倭国与大明和平相处。儒家有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今日我略备薄宴,宴请觉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