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圳点点头：“女人在打探情报方面有先天的优势。男人的嘴最不严的时候，就是在床上的时候。”

余则诚道：“太子，我明白了。”

朱载圳叮嘱道：“今后皇家调查局、军情局要分工明确，共同为朝廷效力，不得内斗。”

朱载圳把锦衣卫劈成了两个山头，长此以往定然有内斗的一天。

其实，朱载圳要的就是两局内斗，相互制衡。

朱载圳道：“诸位，情报工作事关重大。大明明处的敌人，由新军对付。大明暗处的敌人，就要靠在座的诸位对付了。”

刚才朱载圳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八道圣旨。其中第一道圣旨是在全国推行摊丁入亩。

要让底下的官员们推行摊丁入亩，需要两个人跟他唱双簧。

朱载圳离开锦衣卫，来到会春酒楼宴请严嵩、徐阶。

太子请首辅、次辅，御膳房的厨头刘老西儿不敢怠慢，亲自伺候。

他端上来一个铜火锅，四斤现切得薄薄的草原羊肉片，还有芝麻酱、韭菜花、辣椒油、豆腐乳等十一种小料。

朱载圳看看芝麻酱，又看了看严嵩。

严嵩看了看芝麻酱，又看了看朱载圳。

二人不禁同时联想到了一段愉快的往事。

朱载圳亲手给二人调制了蘸料。他道：“两位阁老，这是河套黑头羊的羊肉。涮着吃简直就是人间至美之味。”

徐阶道：“太子英明神武，收复了河套。不然我和严阁老哪里有河套羊肉吃。”

严嵩附和：“是啊。听到太子收复河套的消息，老臣激动得两天两夜没睡觉。”

这二人说的话，一半儿是马屁，一半儿是出自真心。

他俩以前掌着内阁，知道大明是个什么死架子。

朱载圳掌权后，大明如同一个垂死的病人，忽然得了一味良药，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朱载圳道：“我听说河套黑头羊的羊肉，远不及漠北龙城哈拉和林的长尾羊肉鲜美。过个一两年，我一定让二位吃上来自龙城的羊肉。”

严嵩惊讶：“太子要远征漠北，重现汉时卫青、霍去病的伟业？”

朱载圳说了一句豪气干云的话：“目光所及，皆是我土！”

严嵩颤颤巍巍的起身。徐阶不明所以，亦起身。

严嵩朝着朱载圳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大明有英主，幸甚至哉！”

徐阶亦作揖：“太子当国，天下臣民之幸也！”

朱载圳道：“二位阁老快坐下。”

二人坐定。

朱载圳道：“我与你们之前虽有间隙。然而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是你们让大明朝撑到了我掌权。你们居功至伟。大明裱糊匠，二位实至名归。”

严嵩感动得老泪纵横：“难得太子还记得臣的尺寸微功。”

朱载圳道：“功是功，过是过。二位都是功大于过。对了，你们在南边的生意如何了？”

之前朱载圳把番禺县的瓷器专营权给了严家，把华亭县的丝绸专营权给了徐家。

这两个县都是对西洋贸易的大口岸，两家赚的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