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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战场,由于其广袤的沙土地地形限制,和双方的兵力限制,始终爆发不起来大规模的激烈冲突。即使是最大规模的坦克会战,也不如东线战场的一个小小的冲突。
但25日这一天之内,奥金莱克动员起来的兵力比之前每一场会战都要多。
王国第1装甲师沿海滨出击,协助澳大利亚第9师沿阿拉曼—亚历山大港公路的进攻。澳大利亚第24旅及20旅作为预备队,在后方等待。南非第3旅在王国第1轻型步兵团和南非第一炮兵团的协助下,沿铁路线冲击意呆利的防御阵地——这两个团是从一开始就从阿拉曼据点撤出来的。
王国第7装甲师的师长仍然不听指挥,而且理由充分:第7装甲师必须坚守在阿拉姆哈勒法岭据点,防止隆美尔的迂回袭击。也因此,新西兰第5旅只能孤军奋战,冲击南部意呆利25师的防御阵地。
吸取了马特鲁港战役的惨痛教训,王国军的飞机并没有在这场夜袭中出现。另一边,帝国的空军也没有出动。
我不得不在这里再次称赞奥金莱克,他能够最大限度地把这一盘散沙般的军队凝聚起来,形成一股力量,虽然这力量并不怎么可靠。但他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虽然这努力的成果也不怎么辉煌。
在装甲部队的帮助下,澳大利亚第9师对意呆利102师阵地的冲击十分顺利。火炮打击之后装甲协同步兵突击,不到30分钟,意呆利的阵线就开始崩溃。
王国第1装甲师的先头部队越过意呆利防线继续前进,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心想着:今天天亮之前,就可以重新夺回阿拉曼据点的控制权。
第1装甲师下辖的第1突击旅在刚刚落成时,拥有130辆巡洋坦克和30辆侦察坦克。但在北非这一年的消耗战之下,迟迟得不到来自本土的补充。如今仅剩19辆巡洋坦克(其中4辆丘吉尔坦克)和5辆侦察坦克。但即使如此,第1突击旅在25日夜晚的战斗中也展现出了一如既往的勇气,冲锋在整个进攻线的最前端。
意呆利军队的损失始终是以投降居多,因此王国的装甲部队也并不担心过度深入会导致后方空虚。相反的,只要突破防线的速度够快,意呆利人总会在开始抵抗之前高举双手。
旅长亲自坐在一辆丘吉尔坦克上,带领着步兵团继续沿海滨前进。依照地图,再往前走到居民区,就要左转进公路,继续沿公路前进。只要转进公路,那前进的速度就可以比现在更进一倍多。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第1突击旅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着喜悦。以至于他们没有注意到西边几百米的建筑物旁,那75mm的长身管火炮。
领头的那一辆丘吉尔坦克右侧炮塔中弹,驾驶员急忙停车开始后退。与此同时,照明弹从公路那一侧被高高打上天空。将整个突击队伍照亮,但逆着光的他们却看不清,从山坡上冲下来的帝国坦克有多少。他们期待自己的长官能下达撤退指令,但那位旅长已经长眠在了钢铁的棺材里。
俾斯麦中将严格按照以利亚中校的配置,并不是直直的沿公路前进,支援正面的战斗。而是兵分两路,一路沿海滩出击,迂回敌后——这就和白天的那场战斗一样;另一路则快速机动,也不是支援正面的战斗,而是迂回到更远的地方,去击退沿铁路线进攻的敌人。新笔趣阁
意呆利的机动部队将承担起支撑正面战线的责任,他们可能能力不足,但在王国装甲部队的进攻已经被遏制的当下,只是防御还是能做到的。
“我们必须根除敌人继续沿海滨前进的意图,我们要把他们整个的从阿拉曼地区赶出去。”
在包围歼灭王国的装甲先头部队后,俾斯麦中将的一个副官这样建议。而俾斯麦中将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认同了这个建议。就像总司令隆美尔将军说的一样:进攻!进攻!进攻!
在炮火的掩护下进攻铁路线的南非第3旅这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北部的进攻马上就会被遏制,而帝国的装甲部队正在分两路朝他们这边过来。
火光一下一下的在意呆利第17师的阵地上亮起,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南非第3旅负责的进攻得到了大量的火炮支持,奥金莱克也寄希望于他们能够穿越防线,和北部的装甲师成功汇合。
意呆利的军队根本无力守住任何一个阵地,相信敌人也深知这一点。所有意呆利的步兵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告诉敌人,我们在这里组织了防御。
南部镇守的意呆利25师也是如此,这个方位正对着王国的装甲部队聚集地——阿拉姆哈勒法岭据点,因此他们的阵地获得了另外四门88mm防空炮的配置。
沙土地上,新西兰第五旅的几个精锐营乘着卡车对意呆利25师的防线发起突击。他们很聪明,88mm炮被集中配置的阵地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夜晚的视野不是很好,特别是在这种阴郁的天气下。但即使如此88mm防空炮阵地还是击毁了3辆卡车,致使新西兰的突击部队受到了极大的伤亡。
可是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意呆利的部队守不住任何一个阵地。
很快的,88mm炮阵地被新西兰部队占领。其后续部队很快的从这个突破口涌入,开始扩大战线。新西兰人也真不愧是出生于“管理犯人的地方”,就和澳大利亚部队一样,他们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付出了不少的伤亡,最终占领了整个居民区。
现在等待他们的是指挥部的抉择,是继续前进,还是原地布防,或者是直接撤退。
非洲这一连串的战斗已经把意呆利人的战斗力摸了个底儿亮,如果继续进攻,那么在付出伤亡的情况下仍然能继续获取胜利。但是旅长必须考虑的一件事是:帝国的机动部队会不会支援这里的战斗。
如果帝国军的装甲支援在进攻阵地时来到,那第5旅就会像白天的第4旅一样被整个的包围歼灭。在夜间视野不清的情况下,反坦克炮也不会有很大的作用。而且如果来支援这里的是帝国的那个地狱之师,那就算是在白天,自己手头的反坦克武器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可如果换个角度来思考,如今帝国占据了大半个阿拉曼防线,他们必须把为数不多的机动部队分散配置,才能避免防线被集中突破。
所以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趁帝国的机动部队分身乏术,继续进攻扩大战果。
东北部,铁路线附近的炮火声稍息。各个殖民地部队联系不通的情况下,新西兰第5旅的指挥部不知道,那中部的炮火声停止代表着的是进攻失败还是成功。
几分钟的讨论后他们决定,放弃已经攻下的阵地,全部后撤。当然,缴获的这几门88mm炮必须带上——一方面是作为战利品,同时也是自己邀功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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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照明弹的光芒熄灭时,进攻铁路防线的王国军也都撤退了。我没必要浪费宝贵的汽油去追击残敌,但北部的公路防线已经崩溃,所以一定程度的支援还是非常必要的。
从15装甲师那里借来的1个连被我要求去北上支援意呆利的101机动步兵师,俾斯麦中将那里的一个营也被我还了回去——他们将和那个连队一起北上。
说实话,这一波支援有些太过于浪费了,我都不知道来进攻铁路防线的是印度人的部队。以一般理性而论,进攻铁路线这样的重要任务肯定是要交给精锐部队:比如犯人的后代:澳大利亚人,比如狱警的后代:新西兰人。最不济,也要让南非的部队前来进攻。换位思考之下,我断定铁路线的阵地压力极大。
所以我为了避免失去铁路,从各处集合来部队充实自己的实力。结果面对的是印度人组成的部队,仅仅是几轮坦克的火炮齐射后,敌军就落荒而逃。
我放松自己的身体,靠在坦克的顶盖上。以45°角仰望天空,眼角没有眼泪划过。
刚开始参加战争的兴奋感已经褪去了不少,疲惫感充满了全身每一个角落。如今我想要去获得胜利,并不是为了什么帝国的荣耀,而是为了能早日离开战争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