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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们攻打马特鲁的经验,我想这一计划确有胜利希望,军队已经没有力量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但它仍有能力实施机动。如果90轻装师能再次插入王国军后方,那么王国军再来一次仓惶逃窜,是完全有可能的。“
“第15装甲师和第21装甲师可以往南走,攻击代尔阿亚比德的王国军据点,营造出我们要攻击中部战线的假象。之后便可以拿下近处的代尔谢因一直到鲁瓦伊萨特岭,将王国军整个分割开来。”
“之后90轻装师就可以不用担心侧翼的危机,放心大胆的切断亚历山大港到阿拉曼的公路。”
隆美尔和其他将军的讨论声透过薄薄的木门传进我的耳朵,我没有敲门,而是带着艾莉卡直接推门进去。在他们惊讶之时,我快步走到地图旁边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第一,敌人在代尔阿亚比德没有设置防御据点,相对的,这一块的防御据点在偏东一点的代尔谢因;第二,兵力数量上我方不占优势,所以应该采取集中突击的方式分割敌方部队;第三,我们的部队已经极度疲劳,在执行作战计划之前,必须要获得至少1整天的休息。”
虽然我是推门进来大放厥词的,这样做很不礼貌。但在场的将军们都很有风度,谁也没有打断我的话。在我说完后,隆美尔率先开口了:
“你在上一次的作战中利用准确的直觉随机应变,成功三次拦截敌人的突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感谢你做出的判断,特别是在指挥部布防这件事上……”
隆美尔说到这里时,房间里的其他将军们纷纷点头称是,夜间指挥部的防御战,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但隆美尔随即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来,
“但你的才能不是让你对计划指手划脚的理由,在场的军官每一个都比你年长几倍,他们大都是从20年前的大战就开始在前线拼搏,前线经验要比你多得多。同样的,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也要比你所了解的多得多。”
我今天来不是和隆美尔吵架的,我也能理解他为什么烦躁。部队的状况不好他也知道,他更知道疲劳下的部队无法发挥战斗力。但是他不想放弃这个追击的机会,因为只要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敌人也会休息一天。
站在我旁边的艾莉卡往我身上靠了靠,然后她的手指攀上了我的手指,两只手十指交叉紧紧的握着。这太不应该了,她选择的这个场合完全不对,我很想挣脱开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动作太大反而会被注意到。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隆美尔说:
“隆美尔将军,你和各位将军制定的计划我完全赞同。我只是对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无视我的建言,今晚就进行攻击,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敌人再代尔阿亚比德根本没有设置防御据点这件事是事实。”
“你这么有自信?”
“我愿意用我的名誉发誓,我所指示的攻击目标完全正确。并且在进攻代尔谢因——鲁瓦伊萨特岭一线时,我的部队愿意作为全军的先锋。至于部队休整这一方面,其他将军应该有和我一样的看法,而且只要等待两天时间,空军部队也会跟上来,这样我们的制空权就有了保障。”
隆美尔环顾房间,观察着其他将军的表情,然后他开口了:
“我尊重你们的意见,但是一天的等待已经是极限了。王国的海空军会给他们送来源源不断的物资和人力,但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希望各位能理解现状,我们不能停下进攻的脚步。”
说完后,隆美尔把目光转到了我这边,继续说道,
“12月20日早上5点,中校,你的部队作为全军的先导,配合15装甲师和21装甲师执行对代尔谢因据点的进攻。希望到时候你和其他部队的配合程度,能像你和副官艾莉卡的关系一样亲密。”
隆美尔话音刚落,房间里就爆发出笑声。很明显,艾莉卡的动作被所有人看到了。但她在这笑声之中,不但没有羞愧的放开手,反而又靠近了我一点。
之后我们对各部的具体行动进行了磋商,几个小时的会谈之后,我和艾莉卡及众位将军离开了指挥部。只是这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直到我们上车的那一刹那。这个时候的汽车工艺还不是很先进,如果有什么自动驾驶技术的话,恐怕艾莉卡会一直到部队驻地为止都牵着手吧。
这天晚上,整个非洲军团从上到下都很高兴。士兵们终于可以在海里洗一个久违的澡,可以在房子和帐篷里美美的睡上一觉。军官们也因为难得的休息而开心,更让他们开心的是,本应该已经沉入海底的增援部队,也于当晚到达了托布鲁克,这些崭新的坦克将于明天到达西迪阿卜德拉赫曼,极大的充实非洲军团的实力,为接下来的胜利殿下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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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溺在开罗阅兵的美梦中,体会着胜利的喜悦。但很快,艾莉卡就闯进我的帐篷,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干什么啊,难得有一次能晚上睡觉的……”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身打算继续回归梦乡,但艾莉卡却不依不挠的,又把我的身体掰了回去,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新笔趣阁
“陪我。”
“陪你什么?”(注意此处刚睡醒吐字不清)
“那个等会再说,先穿好衣服跟我来。”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艾莉卡抱着什么东西出去了,而我也只得穿好外套靴子跟着出去。在月光的照耀下,艾莉卡开着车穿过巡逻的岗哨,穿过城市,一直开到了北边的沙滩上。星星仍然在天空闪耀着,而月光下的沙滩宛若仙境。我们的耳边只剩下海浪一上一下的哗啦声,仿佛这里不是战场,而是一个度假的景点。
军靴踩在沙滩上,松软的感觉穿过靴底传达到脚上。这触感与沙土地不同,而且适合游玩的沙滩,在世界范围内也并不多见。
我往前走了几步,却未听见艾莉卡的脚步声。正疑惑着,回头一看,却发现艾莉卡黑色的制服,马裤,袜子,脖子上的勋章,都被整整齐齐的搭在车门上。后视镜上挂着帽子,军靴则被码在了后车门旁。
“艾莉卡?”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