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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已经不能喝了。
我从雪堆里拿出昨晚放进去的葡萄酒瓶,那里面的酒已经整个的冻成冰块。在我的印象中,酒是不容易结冰的,而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足以说明现在气温之低。
一阵风吹过,穿透了我那薄薄的制服和制服里垫的报纸,直直击中了我的骨髓。我打了个寒颤,又重新把目光投向手里的酒瓶。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重新融化它——那就失去了冰镇的意义了;或者直接在这里打碎瓶子,直接舔冰块——就当久违的吃冬天的冰棒了。
怪怪的,一个大男人抱着个紫色的冰棒在雪地里舔。
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把那瓶葡萄酒放进了坦克的储物格里。相信不久的将来,天气回暖的时候就能喝到了。
那么如果不借酒消愁,还有什么能发泄我现在这种别扭的情绪呢?
本来现在,我应该带着队伍沿图拉—莫斯科铁路一路北上,在他们搞那个该死的红场阅兵前打进莫斯科的。可是如今,我只能在这已经冻坏的坦克旁边,看着葡萄酒在眼前却喝不到嘴里。
而且我们这坦克的城市迷彩在雪地上格外的显眼,要是出去,那一定会被联盟的空军发现,然后吃上几个1000公斤炸弹。想必现在的后方,正在加紧赶制棉衣吧,不过白色涂料的申请也要提上日程。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大雪,今天也无法北进。后勤太难了,先别说宝贵的燃油,就连食物配给都已经捉襟见肘。而为数不多的保暖衣物都分发给了工兵,为了让他们在重修图拉防线的时候能工作的舒服一点。
联盟的平民是不怕寒冷的,在我能看到的地方,甚至有人光着膀子给大街扫雪。(为避免再次出现灾难,苏那什么国联盟都统一改称联盟,联盟军。)
一群疯子。
临走时我又往那个联盟平民那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没有他的踪影。我一回头,却发现艾莉卡已经近在眼前。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是你看东西看的太入神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啊,我到底在看什么呢……”
我用问句回答了艾莉卡的问句,然后把手放进口袋打算就这样回去房间。最起码那里不会比这里更冷。
“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的消沉。我记得,你以前就算被炮弹打了也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艾莉卡也跟上了我的脚步,并且试图关心我。但我可没有和她说话的心情,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走着。
“停下。”
艾莉卡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说,
“我的老家,有一种能够放松心情的方法。或许你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
“你等一下。”
艾莉卡说完便弯腰抓了一把雪洒在我的脸上。她并没有把雪捏成球,所以我并不感到疼痛。
我笑了笑,往后退两步便弯腰捏起一个雪球砸向艾莉卡,她躲闪不及,帽子都被我打掉了。
“不能往头上打。”
“你刚才把雪洒我脸上了。”
正说着我又捏起一个雪球丢过去,艾莉卡转身用后背接住,然后也弯腰往我这边洒雪——艾莉卡的双手聚在一起,始终没有捏一个雪球出来。
“你这样没有对抗感,艾莉卡中尉。我们需要的是激烈的冲突,洒雪太没意思了。”
“你想要对抗感吗?”
艾莉卡抬头看着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淡蓝色的眼睛微微泛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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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转身逃跑,却被艾莉卡从身后抱住。于是我赶忙扭身卧倒,把艾莉卡摔在地上,然后把雪泼在她脸上就跑。谁知艾莉卡反应更加迅速,抓住我的脚腕用力一拉,就又把我重新按倒在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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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种古老的游戏。”
“那我也要去玩!”
施耐德一把抓住要冲出去的莱昂,然后扔到斯蒂芬那边。斯蒂芬一接,就把莱昂擒在怀里。
施耐德推了推眼镜,说:
“不要去打扰他们,我们可不能做没有情商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