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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 非10 9 字 2个月前

褚太傅却面露嫌弃地摆摆手,制止了乔央再往下说。

“什么天下学子……”

他才不稀罕呢。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凑上来喊他一句老师的。

二人闲扯了一番,褚太傅似不经意地问:“我的画还没画好?”

“还没画好?”乔祭酒讶然。

“你学我说话作甚?”褚太傅拧眉:“怎么,你的画好了?”

乔祭酒矜持一笑。

那可不,他都挂在国子监专拿来处理公务的书房里好一阵子了。

“给您的画,那自然要更用心。”乔祭酒昧着良心安慰道。

褚太傅看一眼竹林方向,不满地道:“……我看她分明是忘了,果然是成日只知玩闹,玩物丧志。”

乔祭酒:“……”

方才不还说这般玩闹也是本领?

怎牵扯到自个儿的画,就变了呢?

话说回来,这老哥今日特意来此,该不会就是催画来了吧?

“说来自端午后至今,倒已有近两月未见太傅了,可是礼部公务繁忙?”

此话犹如催命符咒,褚太傅一听,面色便痛苦不堪。

“那哪里是繁忙……那些个公务,在案上摞起来,比我这年事都高!铺地上连起来,比我的命都长!”

“白日忙活且罢,时常是天黑了还走不了人,我一瞧见有人掌灯,就恨不能将那灯油通通倒在公文上,扔根火烛上去,全给它烧咯!”

乔祭酒:“……”

这是个懂发疯的。

甚至有同归于尽那味儿了。

接下来一刻钟内,老太傅发疯的嘴就没停过。

乔祭酒听得恨不能在心中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他这张嘴怎这么欠呢,提点什么不好。

这苦水倒的,面前的河都要成苦海了,河里的鱼喝了这水都要反省自己做了什么孽,竟忽然要受如此天罚。

“……近日又在折腾什么选立太子妃之事,八字没一撇呢,又不是真的要大婚了,只是选立而已,竟也将一应琐事通通推到礼部来!”

乔祭酒总算听了个感兴趣的,压低声音问:“真要选立太子妃了?”

“这还有假?从上月便提及要筹备中秋花宴之事了,届时京中凡年满十二,十八以下的贵女皆要参宴……”

乔祭酒若有所思:“圣人还是松口答应了……”

选立太子妃的提议,正是那些士族官员张罗起来的。

“不答应又能如何?明面上还能拦着人娶妻不成?”褚太傅道:“正所谓成家立业,业不给人立,家难道也不许成?真若如此,那些人还不得借此话柄闹翻了天去?”

乔祭酒听得有点紧张了,下意识地看一眼四下——这可是在外头啊!

“此事圣人虽是不得不妥协,但说到底,这太子妃迟早都是要选的,倒不如试着借着时机……”

“太傅,太傅……”乔祭酒再不敢往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