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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 非10 9 字 2个月前

能一睹玉柏阿兄的本领了。”

“说到击鞠,我也粗通一些——”一道带笑的妇人声音忽然响起。

常岁宁瞧过去,只见是段氏笑着走了过来,身侧还跟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女郎,正是魏妙青。

常岁宁刚要起身,便被段氏轻按住了肩膀:“不必多礼,坐着说话便是。”

说话间,段氏笑着与王氏相互点头示意罢,便紧挨着常岁宁坐了下去。

常岁宁便问:“夫人也来看击鞠赛?”

“喏,是跟着我家那小子一同过来的。”段氏面带笑意,朝对面抬了抬下颌。

常岁宁看过去,果见魏叔易刚在那凉棚下落座,他今日未着官服,穿一件色泽清润的月青色绣竹纹细绸长衫,坐定之后,若有所查般抬眼看来,对视间,其眉眼渐浮现笑意如一幅青山画卷初展。

他含笑与常岁宁点头。

常岁宁便也与他点头。

在段氏身边坐下的魏妙青见自家兄长很快收回视线,同身侧同僚低声交谈起来,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兄长方才都没看她一眼的!

还有母亲——

魏妙青见段氏一直拉着常岁宁的手,不禁费解地皱眉——这么热的天儿,母亲竟也不嫌汗手吗?

自先前春日家中花会一见后,母亲不知怎地三天两头便要提起这常家娘子,更时不时就要邀人来府上说话,热情的活像是中了邪一般!

她不止一次觉得气闷,屡屡问芳管事——也不知母亲到底喜欢那常家娘子哪里?

芳管事总是欲言又止,只劝她消气。

直到最后一回,才总算答了她的话,却还是语气复杂的一句反问——女郎啊,答案这不是很明显吗?

那一刻,她神态奇异地沉默了一下,只觉不公——这算什么道理?

芳管事依旧反问——可您先前不都说了那常娘子长得本就不讲道理吗?

此刻,魏妙青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答案——在芳管事口中“便是叫人中个邪也在情理之中”的那张脸,不禁暗暗咬牙。

视线中,那张脸的主人,此时朝她笑了笑。

魏妙青咬紧的后槽牙不受控制地一松,那本就称不上扎实的“敌意”也登时消散大半,略显矜傲的点头是她最后的坚持。

鼓乐声起,击鞠赛始。

腰间分别系着赤红与墨绿彩带的两队学子上了马背,手握鞠杖驰骋于赛场之上。

内里挖空的彩球被学子手中的球杖击飞传递,伴随着密集的鼓点声,被击入彩门之内。

“进了!”

每进一球,便由裁官插上一面与进球方腰间彩带颜色相同的彩旗。

每节毕,获得彩旗更多的一方则计胜一局。

待五节赛毕,按胜局多少,便可分出最终胜负。

“首赛毕,红方广文馆胜!”

此音落,除了场内那四名腰带系着红带的学子之外,围观的广文馆的监生们也顿时欢呼起来。

他们此番五节胜了三节,且最后一节双方彩旗只差一面,双方不过两球之差,是为险胜。

险胜亦是胜,且因来之不易而叫人愈发振奋雀跃。

接下来的两队就要上场,得胜的红队学子便暂时离场下去歇息。

“温征,你那最后一球堪称神妙,当值乔祭酒两尾鱼做嘉奖!”

同队的同窗拍了拍那名叫温征的少年的肩膀:“下一场也得好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