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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 非10 9 字 2个月前

可得与他们说清楚了,我是分身乏术,绝不是怕了他们!”

“还有昨晚那姓薛的,让他洗干净了等着,等我寻了机会定要再跟他打一架!”

崔棠:“……”

正经事他是一件也没有啊。

她算是彻底悟了,次兄的过人之处便是毫无过人之处——将其送去国子监,便是什么都不指望他做,单是眼不见心不烦这一点,于崔家上下,已算得上是一件大善之事了。

只不过……这算不算是祸水东引呢?

崔棠莫名有些担心国子监。

而入学当日,崔琅的神态比起清明那日去往崔氏祖坟祭扫时,还要沉重几分。

数日后,因结交了几名志同道合的纨绔之辈,心中稍得慰藉,有几分幸而吾道不孤之感。

再得数日,日渐察觉此地并非拿刀押着人读书之处,甚至礼乐射御之课皆十分有趣,且多得是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郎,皆是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而他为人虽纨绔,不大像个士族子弟,但身份在此,自幼还是受到了诸多约束的。

如今他与众人一样身着文衫走在一处,身边有儒雅上进的权贵之子,也有出身寒微却生机勃勃的庶人子弟,百人百态,但皆着同样衣衫,得同样的先生施教,这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崔琅慢慢便觉出了以往不曾触及到的乐趣。

当然,那些经、书、数课的确枯燥,但问题也不大,往往他打个瞌睡便过去半堂课了,必要时还可以使出腹痛大法躲过去。

这叫崔琅一度觉得走进了新天地,更如鱼儿入海,并恍然大悟——难怪他以往总觉京师之内颠来倒去只那么些人,压根儿没几个可玩的,原是全瞒着他藏在这儿了!

这么好的地方,他竟然才来!

不是他说,祖父早干嘛去了?

想他以往也没少闯祸,祖父早该罚他来这儿了!

崔琅见国子监颇有相逢恨晚之感,而国子监内的先生博士们见他如见前生罪业现世——但崔琅自顾相逢恨晚,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这一日,崔棠收到了次兄使人送回家中的书信一封。

“写什么了?”坐在椅中,怀里抱着只狮子猫的卢氏随口问。

崔棠反复看了两遍,才道:“次兄竟说明日旬假他不回来了。”

这还是离家那日哭哭啼啼的次兄吗?

“他倒乐不思蜀了。”卢氏欣慰点头:“恰是蜀亦不思他,如此好极,各得其乐。”

崔棠也很赞成。

“不过次兄于信上邀了父亲母亲五日后去国子监观击鞠赛……”崔棠边看信边道:“届时次兄也会参加,他此番旬假之所以不归,便是为此番端午击鞠赛做准备。”

击鞠极受当下盛人追捧喜爱,其程度同北地过节吃饺子大致趋同——京师每逢佳节必大办击鞠赛,便是每逢科举后,朝廷亦会于月灯阁设下马球会,大庆新科及第之喜。

先皇在世时,亦分外痴迷击鞠,宗室各子弟亦不例外,宫中至今仍设有百人击鞠队在,其内皆是百里挑一的击鞠好手。

每年端午节前,国子监内皆会举办击鞠赛,击鞠赛事本就热闹,加之国子监与科举及官场捆绑的特殊性,此赛事便很受朝廷重视。

当日,不少朝中官员皆会前来观赛,一些官家女眷也会跟过来凑一凑热闹。

“次兄的马球打得虽称不上光宗耀祖,但想来也不至于给母亲丢脸的,到时母亲可要去瞧瞧吗?”

卢氏面色随意地点头:“左右闲来无事,那咱们便过去看看。”

崔棠有些犹豫:“那要去问父亲是否同去吗?”

卢氏不答反问:“你觉得他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