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溅起滚滚黄沙。
“前方何人?我乃匈奴大单于麾下铁木尔,带着乌兰夫人前来拜会忽必烈大单于!”
“我大单于与图努尔早已割袍断义,再无来往,尔等不得再往前踏出半步,否则,定让尔等命丧于此!”
“大胆!乌兰夫人与大单于的情意,岂是尔等能决定的,立刻禀报大单于,乌兰夫人有要事与大单于协商,否则,后果自负!”
“好!铁木尔,稍等!”
半炷香的功夫,黑压压的人马散开,让铁木尔和乌兰等人过去。
再行十里,终于来到了西匈奴的城邦翁城。
进入翁城,里面是乌泱乌泱的帐篷,展示着这座城邦的规模,城邦只是被泥土堆砌的城墙围拢起来的。
铁木尔颇有些失落,感觉这忽必烈这些年并没有太大的成就,连一座真正的城池都没有。
但是,当他真正进入城邦的腹地,才发现自己错了。
虽然这不是一座城池,但却有着比一般城池更为壮观的规模,他初步扫视周围乌泱乌泱的帐篷。
可以断定,忽必烈的人马不下十万。
当年他负气带着自己的一小簇的族人在十几年的时间,壮大到了如此规模,可见忽必烈的能力绝不次于他的安达图努尔。
在城邦内行进了三四里才到了腹地,邦内唯一一栋建筑物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座宫殿,灯火通明,照如白昼。
一位身着长袍,盘着长辫的高大威猛男子站在门口。
正是西匈奴大单于忽必烈,当他看到了铁木尔和乌兰时,顿时眼睛放光。
已过三十的乌兰依旧那么端庄秀美,风韵迷人。
他早已获悉图努尔旧伤复发死于非命,儿子波尔赤为父报仇,屠戮车师国的蒲城,但千里奔袭乌孙国王城遭遇了失败。
“乌兰,真的是你吗?”
图努尔的遗孀乌兰,由侍卫扶下了战马,款款走到了忽必烈的面前,并未下跪,也未给忽必烈行礼,而是直接往里走。
就如同这是回她自己的家。
这一幕,让铁木尔和忽必烈等人都有点蒙。
但随即,忽必烈却笑了,冲铁木尔笑道:“铁木尔,我们又见面了,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