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马懿是什么人啊,那是粘了毛比猴都精的货色,岂能被这样的局面难倒?他听了众人之言,忽然眼神一黑,目光黯淡下来,随即长叹一声,落下了鳄鱼的眼泪!
司马懿哭了?一个大老爷们,还是丞相之尊,竟被一伙微臣小将给挤对哭了?这也太奇怪了吧?要不怎么说,这是鳄鱼的眼泪呢,他纯属是在装腔作势,戏精附体!
眼见司马懿哭得伤心,在场诸人一头雾水,一个个面面相觑,满心问号,气氛也随之稍稍缓和下来!就连刚才率先发难的郭奕,也十分不解,连忙开口问道:“仲达,缘何泣之?”
“唉……吾哀张文远早丧之痛耳!文远若在,君等,何以如此不识大体耶!乃无颜对其在天之灵也!”司马懿一声长叹,转而一抹脸上的泪水,当即指斥在场诸人道!
司马懿竟然表示,自己是因为张辽之死而悲恸,同时话里话外,责备在场之人,不识大体,不顾大局,对不起张辽的在天之灵!这话从何谈起啊?搞得与会众人,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张辽临死之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凭自己的力量,挽救大魏王朝!如今,张辽的死敌司马懿,却猫哭耗子,指责起张辽的部下们,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吗?
“何出此言哉?”郭奕听了这话,感到非常意外,连忙追问道!
“尔等可知,伪汉王纬,已拥兵几何哉?”司马懿没看郭奕,再度环视诸人,提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众人听了,更加莫名其妙,这都哪跟哪啊,司马懿到底想要说什么?
“伪汉,乃雄踞西南,并吞东吴,深入河套,窃据关中,已半天下之势耳!其拥兵六十余万,精武硬甲,斗士勇狠,枕戈待旦,虎视中原,旦夕发兵,魏国危矣!值此生死存亡之秋,君等不思大计,离心离德,泯文远将军之志,愧对先人,实乃不忠不孝之徒也!懿,实为故淮南公,而不平哉!”
司马懿这样一番言论,振聋发聩,绕梁三日!现场诸人听了,纷纷陷入沉默,一脸讪然之色,羞愧无地,一齐针对司马懿的局面,也是立时不攻自破!
司马懿这一招,就是转移视线,转化矛盾!他在刻意强调一件事,那就是,张辽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可不是我司马懿,而是汉王刘纬!
于公来说,汉军与曹魏屡屡开战,张辽作为淮南军最高统帅,自然要与之为敌,责无旁贷;于私来讲,张辽之子张虎,也就是你们这些家伙爱戴的长公子,就死在汉军之手,这件事,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国仇家恨,没齿难忘!可你们呢,张辽尸骨未寒,你们就都抛到了脑后,简直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对得起张辽的在天之灵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魏国都快灭亡了,你们还跟我司马懿较什么劲?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刘纬,不让这家伙得逞,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咱们是一伙的!
起码在这一点上,我司马懿与张辽的立场相同,你们反对我,不就是在反对张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