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豫向陆逊痛诉自己的遭遇,没想到陆逊竟不以为然,甚至还说他一个卖主求荣之徒,被打纯属活该,那都是轻的!这话,听得苏豫心里一阵寒意,甚至意识到自己可能危险了!
被打都是轻的,估计被杀也是情理之中!若是陆逊突然下令斩自己祭旗,那可就惨了!苏豫想到这里,一阵恐慌,连忙想要自保,开始编造谎言了!
“非也!降曹者,我父也,非吾之意耳!”情急之下,苏豫竟然把背叛的罪名,全都推到了父亲苏飞的头上!
苏豫的意思是,投降曹操,纯属都是苏飞的主张,自己其实是不愿意的!但他一个当儿子的,又父命难违,便只能是跟着父亲一起,投降了曹操,并不情愿!
苏豫此来诈降,本来想要说的是,苏飞纯属被迫投降,因为之前与夏侯惇起了争执,再加上这一次出战不利,已经被曹操关押起来,他自己为了救父,这才渡江来降,愿意里应外合,请陆逊解救父亲。
可现在呢,苏豫为了自保,竟临时改变了说法,把苏飞给卖了!其小人嘴脸,真是一览无余,连亲爹都能出卖,还哪有底线可言!
“非意,终成果也!”陆逊岂能轻易饶恕苏豫,虽然听了这个解释,却还是不依不饶,一拍桌案,再度大声呵斥道。
陆逊的意思是,不管你主观意愿什么样,最后的结果,不还是投降了曹操吗?还助纣为虐,帮曹军攻占江夏,害程普战死,那么多吴军将士白白牺牲,罪名依然不轻!
“吾……吾乃诈降,以为内应哉!纵身在曹营,而心在吴也!”苏豫听陆逊这么说,连忙叩首,浑身战栗不止,悲戚不已地再度为自己辩解道!
“哦?汝竟有此意?何以为应哉?”一听苏豫这话,陆逊倒是产生了些许兴趣,眉头一挑,追问道。
其实,陆逊也是一直在纳闷,苏豫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南岸,究竟意欲何为?眼下,听他这么说,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不管是真是假,先听听看,这家伙究竟有何企图!
“在下……特有秘事相告哉……”苏豫眼见陆逊感兴趣了,又开始在秀自己的演技,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左顾右盼,那意思是有机密要事,想单独告诉陆逊!
陆逊眼见此状,心领神会,向左右示以眼色,帐内诸人也是识趣地拱手告退,离开大帐,到最后除陆逊亲卫两人外,再无他人。
“何事,道来!”随即,陆逊催促道。
“呃……曹军粮草,尽囤于黄坡,大都督可率军袭之,毁尽其粮,则曹贼必退,在下愿为引路先锋也!”苏豫沉吟一声,最终道出了他所谓的秘事!
“尽于此哉?乃欺我不知乎!”陆逊一听,失望透顶,大声喝道!
曹军粮草,尽囤于黄坡,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机密,吴军细作,早就探知了,陆逊也了如指掌!
况且,曹操此人,最善于断人粮道,当年官渡之战,就是偷袭了乌巢,致袁军大败的,他自己岂能不加强戒备,谨防偷袭?黄坡必有重兵戍卫,哪有那么容易偷袭!
“大都督智谋广远,自然已知!然未知者,乃黄坡守兵无多,将不精也!”苏豫拱手至上,一脸讪然,还趁机拍了陆逊的马屁,显得油嘴滑舌,挺会说话!
“守将何人?兵力几何哉?”陆逊不吃苏豫那套,毫不动容,再追问道。
“守兵万余,乃都尉典满所统也!”苏豫此刻,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得意地微微一笑,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