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羕在此!”过了许久,彭羕又重新来到城下,高声回应道。
“请先生入城!”刘璝还挺客气,命人打开了城门,彭羕便只身一人,进入了汉安城。
其实,法正何尝不想通过谈判解决问题?虽然江阳新军勇猛,武器精锐,但对方是一万人守城,此战不好打!况且,真的指挥军队进攻州牧所在的城市?那可就真的是造反了!因此,刚才的那一波投石进攻,实际上就是武力威慑,目的就是让刘璋清醒点,找个两全之策,解决这场危机!
法正并不是不敢造反,而是如今刘纬在对方的手中,难免有些投鼠忌器!万一逼急了,刘璋杀了刘纬可怎么办?虽然人们都说刘纬疯了,但法正坚信,他肯定是装疯!因此,保住刘纬的性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法正胸有大志,却怀才不遇,好不容易投靠了刘纬这样一个英明的主公,他可不想前功尽弃!在法正的眼中,只有刘纬配得上做自己的主公,也只有刘纬能拯救亿万苍生,挽危局于倒悬!
因此,听得州牧刘璋有和议之意,法正连忙命令停止进攻,并赶紧叫来了彭羕,好生叮嘱了他一番,这才让他入城。
刘璋也好,张松也罢,他们都被刚才投石机的攻击吓得够呛,几乎是屁滚尿流地下了城墙,回到府衙公厅。当彭羕走进汉安县府,来到公厅之上时,刘璋和张松正一脸阴沉,等候在这里。
“晚生彭羕,拜见州牧!”彭羕此人,虽然都传说他有些恃才傲物,但礼数还算周到,见到刘璋,拱手深施一礼道。
“哼!汝颇有胆量,竟敢只身入城?不畏死乎?”刘璋是一点好气都没有,一上来就给彭羕来了个下马威!
“小人何德何能,怎堪州牧所戮?”彭羕毫无惧色,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虽然这句话表面的意思是,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也不值得你州牧来杀,但背后却是饱含深意!彭羕在蜀中的名气非常大,可以算是个文人领袖一般的人物,刘璋哪敢杀他?杀了他,等于把蜀中所有的文人都得罪光了!因此,彭羕此言,虽然看似谦恭低调,实际上却是反过来对刘璋的威胁!
刘璋何等精明,怎么会听不懂彭羕话里的意思,可他又无从辩驳,脸色一阵青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久闻永年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乃松之所幸也!”刘璋不说话了,张松赶紧在一边试图化解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拱手一礼,跟彭羕套起近乎来!
按说,张松此人其实也算是个文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彭羕,只闻其名。因此,这么说,倒也显得十分客气!
“愚此来,乃为纬公子事,盖不能与君畅言矣!”彭羕轻回一礼,却一点没给张松面子,直奔主题,又噎了张松一句!
张松刚才还强装笑颜的脸上,立时变了颜色,能看出来,他心里非常生气,可是表面上又不好发作,表情都有些抽搐了!
“然也,汝既能代言,可表所议也!”张松不吭声了,刘璋只好接话说道。
其实彭羕此人的名声,他们早就听过,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没想到还真如传言所说,真是又臭又硬!
“江阳民众之意,州牧理应知晓!”彭羕没有开口谈条件,却直接这样回应道!
江阳民众的意思,自然是要求刘璋放了刘纬!可这恰恰是他不能接受的!因此,刘璋闻听此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然吾有一两全之策,可解危局也!”没等刘璋回应,彭羕又开口了,似乎有什么提议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