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心中隐忧(1 / 2)

赵韪被杀,他的同党也几乎被一网打尽,一场叛乱被平定后,刘璋本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独掌大权,不再是个傀儡,而是个说一不二的地方割据政权的领袖了!

可是,今天公厅之上,那些臣将的表现,突然让已经有些沾沾自喜的刘璋清醒了,自己想要独掌大权,仍然是任重而道远!手下臣将,各怀心思,竟然几乎没有几个人是站在他一边的,那自己还算什么一言九鼎之主呢?

刘璋独自沉思许久,才发现到目前为止,身边几乎没有可以信任之人,除了那些东州士人,还有个别益州本地臣将还算忠心,其余人等似乎只是在混前程,他们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而且,让刘璋很疑惑的一点是,怎么今天长子刘循也如此表现?刚才自己骑虎难下,如果他能说上一句话,定能化解尴尬局面,可是刘循却装聋作哑了!

要知道,此次剿灭叛乱,刘循因为及时联络梓潼太守吴懿,协同率兵,拱卫成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为此,刘璋表奏朝廷,加封刘循广寿亭侯之爵位,不可谓不是重赏。

刘循原本与刘纬一样,都挂着中郎将的职衔,而且现在还有了亭侯的爵位,理应知足,怎么会在加封刘纬的事情上沉默了?莫非是因为妒忌?

刘璋偏爱幼子刘纬,这是众人皆知的,但是,他从来没动过要废长立幼的心思!自古以来,废长立幼都是取乱之道,更不符合传统理法,即便有所偏爱,他也是对长子刘循寄予厚望的!

再说,这种所谓的偏爱,也是一种误解。刘璋对刘循的态度严厉,要求严格,只是为让他成材,将来好继承自己的位置;而刘璋对刘纬的所谓偏爱,其实是溺爱,说白了就是惯着他,早先根本没动过要怎么好好培养他的意思。

父母教育子女,有“惯是害,严是爱”的说法,更有“惯子如杀子”的至理名言,说白了,两个儿子,刘璋都爱,只是区别对待,如果理性考虑,他其实更偏爱的人,恰恰是长子刘循!

从今天刘循的表现来看,他显然是并不想看见自己的弟弟那么出风头,甚至超越自己,肯定是起了嫉妒之心,所以才一言不发,装聋作哑!

刘璋想明白了这一层,有些心寒。长子刘循怎么如此气量狭小,竟容不下亲弟弟的功勋?难不成将来自己百年之后,这兄弟二人会手足相残吗?对此,刘璋的心里,开始有了些许担忧。

公厅会议散去后,长公子刘循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烦闷不已的他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最终,刘循来到书案前,取了笔墨绢帛,写下了两封书信……

甘宁的水军归顺刘纬后,很快便投入到了日常的训练当中。按照刘纬的训练要求,头几日,仍旧是队列训练,可几天下来,这些兵老爷就有些受不了啦!

“咦!此训,何义有之?”终于到了休息时间,站军姿累得不行的几个水军士兵,坐在地上休息,其中一人抱怨道。

“上令不可不从也……”另外一人回应道,似乎很是无奈。

“甚苦矣……”刚才抱怨的那人,继续倒着苦水。

“汝等言何哉?”不知何时,甘宁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这几人连忙站起来,有一人还因为腿站僵了,一下没起来,摔了个屁墩后才挣扎着站了起来。

“将军!此练甚苦,何义之有?”刚才抱怨的那名士兵,对甘宁说道。他是在质疑这种训练的意义,觉得根本没什么用,纯粹是在折磨人。

“汝几何春秋?”甘宁没有回答,却问起那人年龄。

“小人二十有一也……”那士兵不懂甘宁什么意思,喃喃答道。

“彼是何龄也?”甘宁用手一指在校军场另外一侧,正在进行训练的长枪营士兵问道。

“呃……”众水军士兵一下噎住了,没了声音,纷纷望向那些正顶着烈日,苦练阵型的长枪营士兵。此时,这些少年兵大汗淋漓,赤膊的上身,被太阳晒得黝黑,却依然在坚持训练,没有一人叫苦喊累。